他思索之間,那道身影靠近了商隊,如兔起鶻落,一躍而起。
“哦?”有人失態地輕呼一聲。
魔法留影中,此人腳踏虛空,身後雷弧化翼,無聲地落下,落在一個馬車之上。
此人半蹲,手掌橫移,掌中一抹抹幽光浮蕩,似乎使用了某種儲物法器,光輝所過,貨品盡數消失。
這時,一名腳伕發現異樣,大聲呼喊,其他護衛紛紛望來,神情劇變。
這一下,就彷彿捅了馬蜂窩,護衛們拔出武器,大聲呵斥著,表情警惕,四下張望。
而在這時,此人才顯出一身絕巔身法,當真是動如脫兔,電照風行!
他時而踏空橫行,時而化作電芒巡弋,身形忽高忽低,甚至有時在馬車的下方穿行,動作詭譎,無跡可尋。
四周一派兵荒馬亂,他的動作也是千變萬化,但判斷卻無比精準,每每穿梭於視線死角,掠走貨物。
最終,他竟生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捲走了所有貨物,揚長而去。
“這也太厲害了!”
眾人面面相覷,表情和圖影中的商隊護衛一般,都是如喪考妣。
“還是沒人能認出此人?”薛畫扇吐出一口濁氣,又道,“既然這樣,我們能否反向思考一下,近來,我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得罪?”薛潑墨表情一動,遲疑說道,“若說得罪了什麼人,手段又這般厲害的,我只能想到一個。”
“誰?”薛畫扇眯起眼睛。
“李儀。”薛潑墨咬牙,艱難地吐出一個名字,“根據訊息,他是在兩個多月前回來的。”
“李儀?”薛畫扇表情微變。
不知為何,若這件事情的背後是李儀,他反倒不覺得奇怪了。
薛畫扇感覺,那個少年,似乎生來就有種創造奇蹟的能力,相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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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事情,”薛潑墨想了想,又說道,“一個多月前,東海校尉張啟浪被人射殺於兵營,據說僅僅一箭,將他生生抹去,死無全屍!”
“張啟浪?還是在軍營?”薛畫扇一愣,他和張啟浪有過交易,對他自然不會陌生,“此人可是一名上位劍聖,而且身經百戰,戰力磅礴!這樣的強者,能被人一箭狙殺?”
“有人懷疑,是李儀天驅之一的衛紫怡動的手!”薛潑墨表情沉著,徐徐道,“這個女人以爆發力而著稱,據說箭術如神,能越階殺人!不過,她只是一名上位劍詠……”
“連越兩級,斬殺一名百戰猛將?”薛畫扇表情難看,“這可能麼?”
薛潑墨苦笑,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等等!”薛文想到什麼,指著留影說道,“那個人,或許也是李儀的天驅之一!而且,此人跟我們還有不小仇怨。”
“誰?”薛畫扇表情一振。
“何夕。”薛文道。
“是她?”薛畫扇一驚。
“何夕為雷澤之體,可引動赤雷繚繞,掩護身形。”薛文很是淡定,分析地說道,“還有,那詭譎身法,也與何夕的轟雷搏躍,有幾分相似。”
“不過,僅憑‘相似’二字,是沒什麼用的。”薛和撇撇嘴,潑冷水地說道,“沒有證據,又捉不住她,如何定罪?”
薛畫扇臉色一沉。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薛文忽然說道。
“哦?文兒,你說說。”薛畫扇點頭。
“在海上貿易時,我和一頭霜息龍龜有些交情,其名為冷喉,乃是十級強者!”薛文一笑,“何夕不過八級,對付她?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