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厲以寒,說出自己已經重複了千百遍的解釋。
一邊是來自身上的疼,一邊是他的冷漠,無論哪一邊,都讓她麻木不堪。
“我就是要讓你記住,你對依妍做的一切,都會要變本加厲地償還回來。”
他一字一頓,眼底冷冽無情。
“厲以寒,我說了,不是我做的。”
林翡因疼痛難忍,導致嗓音沙啞,單單是看著就覺得疼。
可厲以寒只覺得她在嘴硬。
當初的事都已經明顯到那個地步,如果眼見都不為實,那也沒什麼事是真的了。
他連正眼都不願意分給林翡,眼裡也仍然帶著凌厲和冷漠。
他從前是個無情至極的人,包括現在也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有感情,沈依妍憑藉著愧疚,成為了特殊的人,但林翡不一樣。
她從前想方設法地和他在一起,為此不惜得罪他人,可現在想來,卻只有荒唐。
他想繼續下重手,奈何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電話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可以肉眼可見地看出來他有些緊張。
“我這就過來。”
厲以寒聲音冷冽,又重重瞪了一眼林翡,對那幾個用高跟鞋踩她的女人撂下了話,“不用對她動手了,惡毒的人肯定會有惡報。”
那幾個女人見狀,便果然收起了腳,和厲以寒一前一後離開,留下躺在地上遲遲起不來的林翡。
她疼得倒吸涼氣,已經無暇顧及厲以寒說了些什麼,是否還在意自己。
她的心像在滴血,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麼倒黴,她不過是曾經愛上了個男人而已,怎麼就淪落到了如此下場?
不過林翡心裡的疼痛遠遠不及身上的疼痛來得多,她堅持著,終於扶牆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扶著東西,小碎步地往前走,才終於拿到了個計程車,回到家中。
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家的了,因為疼痛而導致自己身上冷汗直出,林翡揉著小腹,咬牙切齒,只要她想到最厲以寒那如同從地獄上來的、如同修羅的眼神,手指甲就很不能嵌進了肉裡。
厲以寒為了所謂的報復,對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憑什麼就該她忍著?
林翡閉了閉眼,心中的憤恨卻無法消散。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林翡本想裝作沒聽到,可是對方又急促地按了好幾下,她才終於去開門。
她現在已經每走一步路,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疼痛牽著。
一開啟門,發現來者不出意料,是沈翊霽。
“怎麼這麼久了才開門?難道是因為睡著了?”
沈翊霽有些納悶地追問她,但是卻看她身上身著禮服,妝也沒來得及卸,便猜想興許是她因為忙著應酬,所以喝多了酒。
林翡見他手裡又提著一大袋的東西。
“我在路上遇到了新開的你愛吃的日料店,所以給你帶了夜宵,既然沒睡的話就嚐嚐吧。”
他還沒注意到林翡的奇怪之處,只當是她今晚臉色不好,不愛說話。
她沒攔著沈翊霽,他便自己將東西全都放下,眼裡帶笑地看著林翡,像是想要求她的誇讚。
但卻見林翡站在那兒遲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