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的弟弟,失蹤了十多年,一直在京都底層混幫派,更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他們姐弟分散多年,當時香蓮的弟弟年齡小,根本就不記得還有個姐姐了。所以,這麼多年,他也從沒有去找過香蓮。”
“直到六年前,有人找到了香蓮的弟弟,並以此威脅香蓮去替他們做事。香蓮當時為了這個弟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當時她弟弟並沒有接受香蓮,反而是幫助威脅香蓮的人騙香蓮做錯事。”
“香蓮為了她弟弟做了錯事,被趕出王府,她弟弟才幡然醒悟,認了香蓮這個姐姐。後來,香蓮姐弟一起離了京都,香蓮弟弟改名為陶春。剛開始,陶春還十分聽話,但隨著香蓮嫁人,生活安穩後,陶春的陋習又復發,嗜賭成性,還欠了一屁股債”
“香蓮丈夫陳生死後,婆家越來越嫌棄香蓮剋夫,便對香蓮十分牴觸。陶春也因為沒有了姐夫的支援,因為欠了一屁股賭債,才東躲西藏不敢回家。後來,債主找上香蓮,讓香蓮替弟弟還債。香蓮沒有能力償還欠款,只能變賣家產替弟弟還債。這件事情被陳生母親知道後,便更加覺得她這個兒媳是為了兒子的家產才賴在夫家不離開的。”
“所以,香蓮婆家人則想法設法想趕走香蓮姐弟。香蓮沒有辦法,只能找到弟弟商量。後來,陶春便慫恿香蓮去爭家產。陶春以為香蓮婆婆只是一個孤家老人,能任憑他們姐弟欺負。可他哪裡知道,香蓮婆婆卻是個厲害人物,雖然她早年喪夫,晚年喪子,但孃家兄弟子侄眾多,香蓮姐弟畢竟是外鄉人,根本就討不了好處”
“後來,香蓮她們徹底與婆家鬧翻,婆家便將其趕出去。再後來,香蓮不知道怎麼回事,千里迢迢來到京都。而我的人也打聽到,香蓮夫家的確有個親戚曾今在京都,但他們全家因為在京都混不下去,早已經離開了。而且舉家離京已經多年了。香蓮不會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香蓮騙我,其實,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進王府嗎?”宋翊立馬就聽出了真王話中未說出口的意思。
真王朱熹知道瞞不住女人,所以,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上回你說香蓮好像十分堅持要進王府,要回到你身邊的時候。我便懷疑其目的不純。還好,你並沒有因為她說得可憐,就答應了她。將她安排在夢蝶莊,也算是一個考驗她的機會”
“是啊,我也知道,真王府內還有內賊,上回下毒的人還沒有找出來。香蓮突然出現,我也在心裡十分含糊。但她曾今也全心全力照顧我。我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我原本想讓她去夢蝶莊,雖然沒有在王府裡做事體面,但卻能掙到銀子。這樣,她便能改善自己的生活。將來也有可能將孩子和弟弟帶在身邊了。可是?”
宋翊情緒有些低落,看著真王想問又不敢問。
“我知道你面硬心軟,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是你可愛的地方,也是你的弱點。香蓮在夢蝶莊,我派人監視了。我的人發現她經常外出,並頻繁與一陌生男子接頭。我想順藤摸瓜,所以,並沒有讓我的人打草驚蛇。而是暗地裡跟蹤與香蓮接頭的男人。不過,那個陌生男子十分警覺,每次都是躲進春滿樓就無蹤影了。”
“春滿樓?”宋翊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
“不錯。春滿樓是京都最大的風月之地。魚龍混雜,很難追蹤”真王的回答肯定了宋翊的猜測。原來春滿樓果然是妓院。
宋翊並沒有開口,她等著男人繼續說下去。因為宋翊相信憑藉男人的本事,不會一無所獲的。
朱熹笑了笑繼續說道“雖然我的人並沒有追查到春滿樓就斷了線索,但最近有人在打聽我們王府的事情。尤其是打聽佑慈的身世”
“佑慈?誰?她打聽佑慈的身世幹什麼?”宋翊直覺事情不一般,顯得有些急躁。求書寨中文
“雖然不知道是誰,有何目的。但我猜測,是有人知道了佑慈的身世真相。”真王說道,他一直以來十分反對女人收養朱佑慈也是因為這個。雖然當年,女人對元帝當年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但畢竟,是滅村參事。若被有心之人利用,難免不會節外生枝。
雖然知道收養朱佑慈會有這樣的風險,但當時,真王還是被女人說服,他知道若不讓她收養朱佑慈,女人會一輩子都會自責的。所以,權衡利弊之下,真王還是同意女人收養了女兒。
可如今看來,朱佑慈身世的秘密,還是被人盯上。這件事情,真王自己也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影響。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提前告訴女人一聲,以免真的有人利用朱佑慈對她不利。
宋翊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你懷疑是香蓮和她幕後之人嗎?”
真王並不確定,所以,並不是肯定地說“也不一定。也許只是巧合罷了”
宋翊聽真王模稜兩可的答案,但心中也有了猜疑。
“雖然我一直不願意相信香蓮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若她這次回京是別有目的,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我會保護好你們的”真王說道。
另一邊,香蓮得知朱佑慈的身世後,便有了新的主意。
於是,這天,香蓮聽說,韓掌櫃要讓人送衣物首飾進王府給王妃,她便主動請纓,攬下了這個活。
韓掌櫃知道香蓮與真王妃的關係,聽說,香蓮主動要去,便沒有阻攔,讓香蓮親自送東西進王府了。
香蓮帶著東西送進王府,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真王妃見面。而是想找機會接近朱佑慈罷了。
但很可惜,朱佑慈他們在學堂唸書,香蓮進府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下課。香蓮並沒有見到。
直到,香蓮找機會進了王府多次後,才在偶然的機會單獨見到了朱佑慈。
香蓮知道機會來了,於是,靠近朱佑慈說道。
“郡主,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