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點點頭,說:“我們修煉之人相搏之時,靠的是真氣的發放和攻擊的法決、法術、法寶等。拳式只是幫助我們發放真氣之力的形式,這跟世間習武者靠拳法技巧和兵刃操持是不同的,但也有著許多相通之處……”
寧珂重點的給李雅迪講述了一些常見的法術和法決的運用。
“這就是風刃……”
寧珂說著手指凝聚一縷真氣,向著不遠處桌上的一個玻璃茶杯發去。
——那隻杯子是客人喝過離開後,服務員還沒來及收走的。
風刃過後,只見那隻杯子從中間齊刷刷的被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割成一道整齊的橫向圓圈形裂隙,猶如被玻璃刀精準的劃了一個圈。
等服務員去收拾那隻杯子時,手往上一提,杯子竟詭異的分成了兩截,嚇了那服務員一大跳。她的手像被開水燙了一下,瞬時縮回,手上那半截像玻璃圓筒似的杯子打落在地……
“法決記熟,常加練習,熟能生巧……”
寧珂傳授了李雅迪不少法決和法術,特別是土性的法決。然後,將那塊從秦渾土那得到的土性法寶遞給了李雅迪。
“這是塊土性法寶,只要運用得當,就是修為高出你一個大級界的修者,也能把他困住……”
李雅迪沒有多問,只要是她的珂哥哥給的她都接受。
“雅迪妹妹,前年我在京津港被一個外國的殺手盯上,他向我開了一槍……後來,我捉住了他,用搜魂法將他頭腦中的所有記憶全部複製在這塊玉簡中。你學計算機的,看看能不能將玉簡中的資訊複製到電腦中。然後,再將其分門別類,看能不能找出是誰指使他殺我的線索和證據……”
“呀,珂哥哥,我什麼都看不到呀!……”
無奈,李雅迪神識未開,寧珂遞到她手上的玉簡看起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片,如何能將其上的內容複製到計算機上?
“喔,等我有時間想辦法複製到硬碟上,再由你來分類查詢……”
寧珂想到了教授放射學課的穆教授,也許透過特殊的探測腦電波的儀器,以自己的大腦為中介,再來讀取玉簡上的資訊。
寧珂送給李雅迪一隻儲物袋,手把手教她如何在其上打禁制……他又在送給她的那隻儲物袋上凝聚真氣刻篆一道隱匿陣。囑咐她,要隱藏好儲物袋……
他們是用錢塘土語交流的,倆人的親密程度儼然像一對情侶。
……
寧珂告別了李雅迪,來到了人丁稀少的街巷,用鎖魂環聯絡放出去探聽訊息的“鬼探子”,卻收到了一絲悽慘的訊息。
“那女孩會馭鬼術……跟我同去的那幾個魂靈,皆被她收了。就…..就我命大,僥倖的逃掉了……”
寧珂趕到逃回的“鬼探子”所說的地址一帶,搜尋一番,沒有見到那個“妖冶”女孩的身影。
“也好,‘鬼探子’被她抓去,最起碼能讓單艾艾知道是我放出的……至於,她願不願見我,就是她的事了。”
…….
第二天是星期六,清晨,寧珂剛修煉回來,穆安兒的媽媽戴晴在秦靈的媽媽姚美芬的陪同下,來學校宿舍找到了寧珂。
寧珂因解除婚約之事對穆家人是沒有多少好感的,雖然他覺得與穆安兒解除了婚約是一件給自己鬆綁還自由之身的事,可情感上還是不舒服,感覺憋屈。
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穆家人在做決定,他成了傀儡。定婚是穆家人提出的,解除婚約還是穆家人提出的。
但見到戴晴之面時,戴晴的變化之大著實讓他大吃一驚!以至於眼前之人,他都在懷疑還是穆安兒的那位漂亮的媽媽嗎?!
也就兩年未見,原本一位氣質、容貌俱佳的美婦,怎麼會變成了一位滿臉滄桑,一頭花白頭髮的老嫗似的婦人?!
兩年前,她與閨蜜姚美芬看起來年齡相仿,而現在竟相差了不少於十幾歲的年齡。
寧珂咋見到戴晴,心情一下子就變的很複雜,心裡有許多話想說、想問,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他想起了闞玲的媽媽,原本也是一位性感十足身材苗條的少婦,卻因闞玲的失蹤而變的骨瘦如柴,形銷骨立,烏墨的青絲生出了幾縷白髮。
可見,女兒闞玲在她心中之重。
後來更不幸的是,闞玲的父母雙雙被秦渾秋秦渾土倆兄弟殘忍的殺戮……好歹寧珂最後幫他們報了仇。秦渾秋被他的老祖宗奪了舍,秦渾土的軀殼被他送給了宮大師,作為再生的遺蛻。
闞玲“失蹤”的隧道仍還在鳳凰嶺,他如今的修為太低,若能達到真天,哪怕是先天,他就進入時間隧道中去,嘗試尋找闞玲……
從穆安兒媽媽戴晴的驟然變老,可以看出,穆安兒的狀況不容樂觀。他心中的一塊最柔軟的地方受到了觸動。
他當然明白戴晴來學校找他的用意。
幾句話一說,必然談到穆凌風解除他與穆安兒的婚約之事。
“你和安妮子的婚約當然算數!”戴晴用毫無質疑的口吻說。
“他爸的六叔又不是家主,他只是安妮子爺爺的一個堂弟,我們作為安妮子的父母都沒否定你和她的婚約,她的六爺爺算是哪根蔥,他說的哪能算數嗎?婚約又不是兒戲,哪能說不算就不算了?……至於他為什麼跟你那麼說,我想那可能也是為你好。安妮子畢竟病了,是一種魂魄受到損傷的難醫治之病,怕是會拖累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