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珂環視了眾修一眼,他估猜這幫修士來之前是商量好的,凜然說道:“我同意恆遠帶隊的建議。今日不論修為、門派,只要來者皆送每人一滴血,以往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你不能這麼傻!這麼多人,你得放出多少血啊!憑什麼要給他們血......恆遠——,你到底是站在哪個門派的?!......”
恆倩不幹,拉住寧珂就要走。
“寧公子,不要相信他們!他們是滿足不了的......”劉姒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劉姒姐姐、恆倩妹妹,沒事!不就一點血嗎?”
寧珂見兩位女子能關心他,心中還是感到熱乎。從他修煉以來,無論是在明界還是在隱界,修煉者都是十分的貪婪的,為了修煉資源不惜殺人越貨、巧取豪奪。
寧珂拿出黑娘送給他的那把上品法器小彎刀,遞給劉姒一支玉瓶,囑咐恆倩轉過臉去。然後,毅然地用刀劃破手掌,任憑血液流入玉瓶中。
他手上的血液滴了二十幾滴就不再滴了,寧珂復又在傷口上再劃一刀,這樣反覆幾次,足足向玉瓶中滴入上百滴的鮮血,遠遠大於坡下修士的人數,示意劉姒將玉瓶遞給了恆遠。
恆遠也很利索,立即拿出兩支小玉瓶將血液分成三分,給了另兩個門派的帶隊人。
恆倩先是賭氣轉過了頭,不一會就忍不住掉轉身子看了起來,不覺得眼淚就流了下來。
“諸位,我帳已還清。從此我走我的獨木橋,諸位儘管走你的陽關道,各不相欠!”
“不行!我‘劉門’損失的是兩條性命,豈是幾滴血就還得清的?!”“劉門”帶隊的劉欣醒修士立即說道。
“混賬!劉欣醒,我沒想到你竟是個卑鄙的小人!你們‘劉門’的人都是如此的言而無信嗎?!”
恆倩柳眉倒豎,一張俏臉氣的變形了。
她對“劉門”一向還是敬重的,她有位堂姐就嫁到了“劉門”。可是從入秘境開始時,她接觸的“劉門”之人,多數都不是個東西。無論劉四長老、劉武鳴、甘景......除了與她組隊的劉姒。
“呵呵......‘劉門’隊長說的沒錯,幾滴血怎抵得了兩條人命呢?”
這時段敏說話了,他一直站在人群裡沒有吭聲。他見恆倩處處維護寧珂,嫉妒的心臟欲裂、肺臟欲炸。現在,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借刀殺人的好機會,他怎可能放過寧珂?!
寧珂一死,他相信恆倩還會回到他的身邊的。
寧珂雖說是個奴僕,修為只剛入黃級,他自信殺他只是舉手之勞,但是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殺或是激發玉片引爆他脖子上的防逃項圈,不然,他回宗門也不好交代。
“段......”恆倩忍住了沒有把“郎”字說出口,不過人已氣的渾身發抖:“段,段敏!你還算是人麼?!……”
“這種下賤的奴僕,根本不配做‘倥傯派’的人。他殺了‘劉門’、‘清涼門’的多名修士,罪惡滔天,死有餘辜!你幹嘛要處處護著他?!”
恆倩氣的拔出腰間的短劍,要找段敏拼命,卻被劉姒拉住了。
劉姒見“劉門”修士如此無恥,怒斥道:“你們做的也太過分!還算修行之人嗎?!”
寧珂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劉姒看清“劉門”修士的嘴臉,好願意為他死心塌地的把“恩人”的盒子送到飛天廣場。真想從秘境中脫身,他還得指望劉姒;恒大小姐雖然對他已動了真心,但是她真的不適合重託。
寧珂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思路一轉,對恆遠說:“恆隊長,請把我的儲物袋還給我吧。”
此時的寧珂愈發的冷靜,他突然說這話就是想看看恆遠到底會有什麼反應,不然他開槍時還會有所忌諱。
“這......你修為太低,自身都難保,我想這幾隻儲物袋還是我來保管較妥,免得門派的資源平白的丟失。”
血液已到手,恆遠就不想管那麼多了。他示意“倥傯派”的修士,準備走人。寧珂畢竟只是一個奴僕,“劉門”也好,“清涼門”也好,殺了他就殺了,只要不傷了恆倩就行。
若是寧珂有本事再拼掉個把玄級修士,他將是這次秘境歷練的最大贏家;至於段敏想去參和,就由他去!他對段敏一直都很反感,死傷與他無關。
寧珂聽了恆遠的話,不再言語,拉著恆倩,叫了劉姒轉身就走,沒走多遠就聽身後一聲“轟”的一聲巨響,“劉門”的幾個追趕他們的修士就被炸翻,雖然沒炸死人,卻有兩個修士傷的不輕。
這場突如其來的莫明爆炸,讓追趕寧珂他們的修士驚異了一番,沒敢立即再追趕。
這避免了寧珂開槍向他們掃射,這也讓寧珂他們贏得了一些時間。寧珂隨手在身後佈置一道不完整的幻陣,然後和兩女子順著岩石上刻著的下一門境的指示箭頭,直奔第五境門。
到了境門口,寧珂拿出玉片在境門的周圍快速的佈置起法陣來。
劉姒在一旁還是冷眼的望著,恆倩卻問道:“你佈置的是什麼陣?”
“遮蔽陣。”
寧珂馬不停蹄的整整忙乎了半天才佈置好法陣,然後示意恆倩和劉姒入第五境。她倆先後走到境門口的一塊刻有碟形凹槽的岩石處,將自己的玉牌放入槽中,都順利的入了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