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鱷魚王似乎開啟了靈智,竟不受他的意念控制,也或許他還未完全掌握藍焰石的使用方法,無法控制這隻體型巨大的鱷魚。
他跟著追入泥沼,拿出一把玉片,在這隻鱷魚周圍的一大片區域內迅速的佈置一個囚困陣。然後,從假牙的空冥石中喚出那杆犀牛角長矛,尋著鱷魚沒入的地方衝了過去。
寧珂釋放神識,確定了鱷魚的位置,將腹中九顆丹田穴從眾星捧月陣變換成攻擊陣,調動出渾身的真氣,一矛刺中了這隻鱷魚的腦門。
鱷魚痛的鬆了口中的恆倩,扭曲著身體,甩著巨大的尾巴,一下子掃到寧珂的右腰跨上。這股巨大的衝擊力,打的滿是泥漿的寧珂身體騰飛起來,像被炮彈炸飛似的,老遠才重重的摔入泥沼中。
疼痛!……腰跨處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知覺,他感覺渾身的骨骼似乎被這一擊打散架了。
一群鱷魚,忽見天空“噗通”掉下一個活物,一齊拼搶過來……
段敏一看,陰沉的臉竟嗤笑了一下“哼!讓鱷魚吃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此時的段敏手中竟活捉了一隻夜梟鳥,攻擊他的夜梟鳥,此時已經四散開來,有的登上樹梢,有的落在了小丘。
在巨型鱷魚襲擊他時,他手上的那顆聖靈果還是被一隻夜梟鳥啄食了,他拼了命的把這隻鳥給捉住了。
寧珂摔落水中,眼見幾只鱷魚撲了過來,一個激靈,他的頭腦清醒了,立即透過藍焰石用意念驅散了鱷魚。
他不敢絲毫怠慢,咬住牙關,忍住腰跨的疼痛,趕到巨型鱷魚處。那把犀牛矛仍插在那條鱷魚的腦袋中,這隻鱷魚王在泥沼中不斷的抽搐,已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寧珂釋放神識,從泥漿水中抱起已經昏迷的恆倩,立即打幾個清塵決,除去恆倩臉上的泥漿。在返回小丘時,卻見段敏站在小丘上,露出錯愕的神情望著他。
他立即用藍焰石驅使幾隻鱷魚向他撲去,段敏嚇的連捏碎玉牌這事都忘了,燃燒了不少壽元,才連滾帶爬的趟過泥沼逃到對面河岸。
寧珂拿出一隻帳篷支好,將恆倩放入其中。又打了幾個清塵決,除去恆倩身上的淤泥。然後掀起恆倩的衣裙,她那本該誘惑人的大腿已是血肉模糊,皮開肉綻。
右大腿的兩側,各有一排對稱的鱷魚齒印,深可見骨。寧珂釋放神識檢視了一下,所幸的是沒有傷到大腿的動脈。
寧珂有些懊惱,捉弄段敏不成卻傷了恒大小姐。
他先給恆倩餵食了一顆“生機丹”,然後從穆安兒的那隻軍用揹包中,拿出一支鎮痛劑紮在她的腿上,再用雙氧水、碘酒給她的腿傷消毒,又取出醫用針線將她的腿傷進行縫合、包紮。
最後,又向恆倩的臀部注射了一針抗生素。
“臭不要臉的,你幹嘛呢?!幹嘛用針戳我的……屁股?!”
其實恆倩早就醒了,腿被鱷魚咬傷怎能不疼醒?
秘境手冊上有關於毒鱷的描述,凡被毒鱷咬到的人鮮有能活下來的。她見寧珂給她治療腿傷沒有吭聲,她知道她的這個奴僕很有本事,便任由寧珂擺弄,表現出外界女孩所沒有的豪爽。
她沒見過注射器,見寧珂給她注射完針劑開始收拾東西時,故意用責怪的口吻對寧珂說了上述的話。
其實,她的心裡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未入秘境時,母親跟她說這個小夥子非常合適做她的郎君......那時,她心裡只有她的段郎。可是自打進入秘境,這一切就開始了急劇的變化。
先是段郎在第一境棄她而去,說宗門緊急召喚,這還能勉強的說的通。
來到這片沼澤地,眼見著小丘上長著一顆結滿聖靈果的小樹,她央求他為她摘一顆,這是煉製“生靈丹”她還缺的唯一一味草藥,他卻遲遲不動。
這也能讓人原諒,畢竟登上小丘,要淌過滿是兇惡鱷魚的沼澤。
在段敏抓住她,她心裡正自責自己是個累贅卻又納悶段敏幹嘛還要拉一個女修過沼澤時,一條撲過來的鱷魚幫她解開了這個疑問。那個女修,像是被他點了穴道,尖叫都沒發出就被鱷魚拖下了泥水中……
忽然,她產生一絲可怕的念頭,不知怎地,她竟懷疑起段郎拉她過沼澤的動機。好在後來沒有鱷魚跟著追咬,他們得以順利的踏上小丘。
她的人雖然站在硬實的砂礫地面,心裡的懷疑還沒有消弭時,她就被段郎狠心的推入了鱷口。
她見慣了身邊一些修煉者,為了修煉資源而做出無恥的行為,卻還是沒想到她深愛的段郎競會把她推向鱷魚。
若不是鱷魚有將活物拖入水底窒息後才吞食的捕食習性,她早就成了鱷魚的美餐。
她現在徹底的痛恨起段敏,恨不得將他撕爛、咬碎!
現在,她才明白兄長的忠告和母親的提醒是多麼的正確和重要,可她卻沒當回事。要不是這個奴僕,她的命就喪鱷口了……
隱界的女性封建、保守,即便像恆倩這樣修煉世家的女孩也還是會受世俗觀念的影響。現在寧珂,不僅看了她的大腿,還“摸”了,雖說這是為了治療她的傷痛。
她一下,也不可能將剛被段敏擊的粉碎的情感黏合起來,去粘在寧珂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