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啊,星甸離他只有百來米了,早該發現啊?!仔細一查,星甸頭髮上的神識記號已沒了蹤影。
星甸發覺寧珂已注意到他了,便迎面向他而來,幾個門徒卻徑直往穆安兒所在處而去。
寧珂明白了星甸等人的意圖,不禁騰昇起一股怒火。
他強壓怒火,心中暗自揣摩了一下雙方的實力。今天不比昨天,自己的修為不僅有了躍升,更是對蟲子的脾性也有了進一步的瞭解,此戰穩贏。
問題是穆安兒的蠱毒他不知怎麼解除,玉簡上介紹天冰蠶的文字寥寥,只有生擒了星甸才行。至於星甸手下的幾個門徒,修為最好的也只不過相當於華夏黃級武者而已,根本不足為患。
“抓住星甸,其他的都好辦了”。
想到這,寧珂奔下壇頂,直接迎著星甸衝去。
星甸見狀,掉頭就跑,寧珂緊追不捨。
只一會功夫,寧珂就抵近了星甸。他縱身一躍,大腳一記直踹,踢向星甸。只聽“噗”的一聲,漫天的齏粉、碎塊四散飛舞,寧珂感到腳趾一陣鑽心的疼痛,等灰燼散去,星甸已逃出老遠。
寧珂一咬牙,一個健步又逼近星甸,揮著拳頭一記衝拳直搗星甸。又聽到一聲“噗”,又見漫天的齏粉、碎塊四散飛舞。寧珂甩甩生疼發麻的手,這次才算明白,兩次都打在了星甸丟擲的骷髏頭上。
再看星甸,雙手各握著一個人骨骷髏頭,你無法判斷他究竟有多少人骨骷髏。這些骷髏頭都下有咒語,像是有靈魂一般,完全受控於星甸。
寧珂畢竟氣血方剛,一時霸氣興起,拳腳相加對準星甸就是一陣猛攻。只見一個又一個骷髏頭不斷的爆出漫天的碎屑,寧珂的一番連續進攻均打在骷髏頭上,卻不曾傷到星甸的皮毛。
寧珂的手腳早打的生疼,心裡不禁一陣的頹傷,“這南洋的巫師,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其實星甸心疼的滴血!
每一個骷髏都是他費了一番心血煉製的,入行幾十年也就積攢十數個,被寧珂這一番亂拳雜腿擊碎了不少。沒辦法,他只能用此法保命,拖延些時間好讓門徒將穆安兒擄走。
寧珂見攻擊沒有效果,風格一變,時不時的用風刃、火術、電擊偷襲星甸。星甸被打的無奈,只得下降頭、放蟲雨、散毒粉......輪番的向寧珂襲來,最後連護命的小鬼也釋放出來了。
兩人打著、打著......離圜丘壇漸行漸遠。
忽然,星甸臉色露出憋屈、懊惱的神情,眼睛時不時的望向圜丘壇。寧珂怕星甸有詐,往後急退出數十米,也往圜丘壇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法、步法十分敏捷、修為高深的巫師,擄著穆安兒遠去。
星甸口中發出一聲“桀桀”的怪叫,棄了寧珂直奔圜丘壇而去……
......
餘春慧見穆安兒被人擄走,心裡焦急,三步並作兩步去追趕,腳下一滑,就從圜丘壇高高的階梯上俯面摔下。眼前的階梯像會移動似的,迎著她的臉就撞來,嚇得她趕緊閉上雙眼,頭腦一陣眩暈栽了下去,心裡嘀咕道“完了,我這回要破相了!”
......摔趴在階梯上的餘春慧,半天沒敢動彈。她有些奇怪,這一跤摔得十分厲害,卻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坐起來,從身上揹著的包包裡拿出一面小圓鏡,對著自己的臉照了一番。昏暗的光線下,她的小臉沒有任何損傷,依然漂亮、好看,只是有些狼狽、蒼白罷了。
她依靠石欄呆立了一會,剛才栽的一跤挺嚇人的,不知怎麼回事,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傷痛。
她望著穆安兒被擄走的方向,有些茫然……
寧珂跟著星甸追蹤擄走穆安兒的人沒一會,就被星甸灑出的五彩毒粉困住了。
他藉助水靈珠的靈力,打了十數個清塵決才將毒素清除。
還沒邁步繼續追,又被星甸釋放的一群吞噬蟲給逼停了。
眼見蟲子襲來,寧珂雷火齊用,很快大部分蟲子就被焚燒殆盡。本欲留幾隻活蟲子作嚮導,好找星甸的去處,無奈吞噬蟲對主人十分的忠勇,死不屈服,無論用電擊、火燎,還是神識針刺都沒有效果。
他慢慢折回天壇,這一架打的有些窩囊。本以為修為提高了,打贏星甸應該是很容易的,沒想到只能算是個平手,最多說佔些上風。
思來想去,還是自己沒有進攻的手段,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指望徒手與資深的老巫師拼鬥,怎能有勝算?
現在,煉製兵器是他的當務之急。彩玉簡上說,修為達到煉氣期中層就能煉製隕鐵之類的兵器。自己現在已是煉氣期三層,接近中期,何不一試?
“寧珂,穆安兒被......被壞人擄走了。我今天在三音石巧遇了穆安兒,就是那個穆部長的侄女。她發寒毒症了……”
餘春慧見寧珂向自己走來,真想撲過去在他懷裡哭一場,卻見寧珂比他還要傷蛋、狼狽。她的心沮喪到了極點,連掛在半空的皎月,她也覺得失去了往昔的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