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厭!”
女孩杏眼圓睜、柳眉倒豎,“我,我……嗚嗚……”女孩子竟然傷心的哭了。
“我沒有閒工夫陪你扯淡......我要去考試了。”
寧珂說著向廁所外走去,在這裡待長了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你考試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寧珂聽了女孩的話,有點驚訝,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扯到人命了。
他轉回身來問:“什麼時候我考個試,與人命就成了二選一的關係了?”
“你要不幫我,我就只有死了......”
女孩眼裡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神情,長長的睫毛串著小淚珠很悲切地說著,小手又來拉寧珂的衣服。
“到底什麼事?!……我真的要去考試了,你聽——‘聽力’都開始播放了。這次考試對我很重要,有什麼事不能等考完後再說嗎?”
“來不及了,我今晚……”
寧珂聽到一個“晚”字,立即就說:“晚上的事還早著呢!”,說著就要走,女孩死抓住他的衣服不鬆手。
“中午吃完飯後,我就得找個地方去死......”
女孩本來很悲切的,說這話時眼神慢慢地變得空洞起來……
寧珂從她的眼神中還真讀到了死亡的意味。心想“這女孩要遭受到多大的委屈,才會覓死覓活的啊?!這麼漂亮的女孩,這個年紀就死了,還真是可惜了,作大孽了......”
寧珂的同情心,不由得開始氾濫了......
闞玲家祖居滄州,世代習武,並以武技為生,近代才在錢塘生根落地。
家人多以教授武術、替人看家護院、做專職保鏢為業。
近些年,西洋的拳擊、東洋的空手道、韓國的跆拳道、泰國的泰拳等開始搶佔市場,國術衰微,以教授武術為業的家族步履艱難。
錢塘本有的一些武術世家,早佔據習武市場,像闞玲的闞家想擠入錢塘武林之中佔據一席之地是非常困難的。
今年正好是五年一選的錢塘市武術協會成員的換屆之年。若闞家有人能當選為協會副主席,再不濟成為委員會成員,對闞家開設的武館招收學員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武術館一直是這樣,任憑你吹的天花亂墜,若開館中的人沒有個武協會員的頭銜,沒人會認可你——招生是武術館生存的根基。
......寧珂從闞玲的口中瞭解到錢塘市武林實力的現狀。
現在的錢塘市武協主席秦有升,修為已達到黃級後期。其家族中有一位跨入玄級的老祖。因此,這些年來秦有升一直為錢塘市武林的執牛耳者。
另外兩位副主席的修為都是黃級中期,其中一位副主席的家族裡有一位黃級大圓滿的武者,據說可能已突破了玄級。
闞玲的二伯伯,去年修為幸運地突破一個小臺階達到了黃級中期,震動了整個錢塘市武術界。
本來這次有競爭市武術協會副主席的機會,即便副主席做不成當選個協會的委員應該不成問題的。
不成想,前不久出了個車禍,至今仍坐在輪椅上。
她爸爸的修為還沒能入得黃級,要不然也不會在臨洝區開個武術分館了。
眼看比武爭奪武術協會職位的日子就到了,闞家無奈,便從滄州老家請了一位寧姓的練“把子拳”的黃級中期武者。
錢塘市武術協會對參賽的比武人員是有明確條件限制的。
參賽人員必須是錢塘市或是周邊轄制州縣、區的人,或者是錢塘本地武家的入室弟子。
現在身份條件難以作假,身份證、戶口簿管制的相當嚴格,網上一查就能一清二楚;入室弟子的身份更難作假,那是習武者從練武的第一天開始就要向市武術協會申報註冊的,每年還要登記習武者的武修程度,甚至還會有考核。
不像外門弟子不須註冊,純粹隨到隨學,只要繳費沒有不要的。
當然,外門弟子也不是不能參賽這類的比武,申請的手續繁複,沒有幾個月時間難以辦成。一旦代表武家或是門派比賽,不僅終身難以更改門派,而且終身要為門派所用——這與入室弟子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實際上,外門弟子又有誰能有實力參加這樣的比賽呢?
如果說還有迴旋餘地的就是以武家的女婿或是媳婦的身份,這是武術界的慣例。女婿或媳婦是可代表武家或門派出賽的,取得的成績當然算武家的。
憑闞家的實力,想娶進一房入了黃級的女子為媳,那是天方夜譚;但招個女婿或說嫁個自家女兒給黃級武者做媳婦,還是容易做到的。
闞家在錢塘整個家族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不下三百餘眾,闞姓女眷要麼早已出閣,要麼年齡尚幼。只有今年十七歲的闞玲年齡最為合適,而且她還非常漂亮。
她沒想到,她成了家族利益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