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葉在女醫生的陪同下,採集了經血。製劑室很快進行了分離,從經血中獲得的幹細胞的純度遠達不到寧珂的要求。
寧珂只好親自將樣品放置顯微鏡下,釋放神識用凝出的一絲極細的真氣將幹細胞一個一個的分離歸類。——歪打正著,這幾天練習淬鍊、提純、萃取藥物精華,現在倒派上用場了。
就這樣,寧珂還是整整花費了一個小時才聚集到醫療用量的幹細胞。
接下來的治療就簡單多了,寧珂等人跟著餘院長來到了一間治療室,讓秦母躺在病床上。他用一支注射器,將得到的幹細胞注入秦葉母親的胸腺之中。
為了防止排異反應寧珂沒敢大意,他紮了幾根銀針在胸腺周圍,間隔的釋放神識注意著秦葉母親胸腺的變化;時不時的向胸腺中輸入一些具有生機的真氣。
寧珂的真氣具有可變性、多樣性,可根據意念決定真氣的性質。
幹細胞就是一種神奇的細胞,在真氣的滋潤下進入胸腺後立即就開始分裂了。隨著細胞量的增加、積累,整個免疫系統開始重新洗牌,過激、有缺陷、影響身體健康的免疫細胞被圍堵、吞噬、重組、再生……一切就像初生的胚胎細胞一般充滿活力的生長著。
眼見一切都是向著積極痊癒的方向發展,可是忽然間秦葉媽媽臉色出現紫癜,呼吸開始急促,身體有些顫抖……
“發高燒了?!......”餘院長在一旁焦急的問。
“嗯,還是量一下體溫吧。”
醫護人員將監護儀器連在了秦母的身上,40.3C°!絕對的高燒!血壓也很高,高壓已達180,心跳每分鐘超過170次……眾醫護人員都開始緊張起來。
“要不要用退燒劑?”
餘院長心裡七上八下的,雖然這是寧珂在診治病人,病人甚至都沒掛號、辦理正常的入院醫治手續,若是出了醫療事故醫院還是要承擔責任的,自己也是要付領導責任。
況且,寧珂還沒有拿到行醫許可證,若出了醫療事故,弄不好他是要付刑事責任的!
寧珂否定了用退燒劑,他認為秦母發燒是好轉的前兆。
她身上原先的免疫系統是混亂、過激的,就像一個妄想症患者到處疑神疑鬼,東戳西搗,四處撩事、攻擊,擾亂了整個人的正常生理活動,這才出現種種的病症。
現在新的免疫細胞要入主免疫系統,必須要重組過去的免疫細胞才能建立新的免疫系統。這個過程,新生的細胞與陳舊的細胞發生的是一場陣地爭奪的搏鬥,體溫升高正是這種搏鬥的一種反映。
寧珂在想,若用類似方法治療癌症或是其他免疫系統疾病時也肯定會出現這種現象,發燒反而是治療有效的標緻。
藥物退燒是透過攝入一定量的藥物,促使人的身體發汗而起作用的,這樣就妨礙了治療的效果。
但是,任由身體發燒,人的器官、組織等都會受到傷害。
怎麼辦?!......寧珂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
秦葉在治療室拐角處一直靜靜的觀察,見母親狀況不好也心急如焚。
母親自從生了此病後,也經常發燒。燒不高時就在家裡用冷敷的辦法,想到這,她悄悄地擠到寧珂身邊說:“媽媽在家也常發燒,我經常用冷毛巾給她冷敷,你看……”
寧珂笑笑,點點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前幾天才煉製的魚腥草藥丸,慢慢的放在秦母的鼻息處,又催了些真氣激發那藥丸。
在這秋初的季節裡,魚腥草藥丸一拿出來就給整個房間帶來一絲清涼的魚腥味,讓餘蘇堂以中醫見長的醫護人員為之一振。
魚腥草藥丸在寧珂真氣的激發下,像是有了靈性隨著秦母的呼吸從呼吸道逐漸浸入體內,她的體溫慢慢地下降了。
儀表顯示屏跳躍的體溫數字在慢慢的下降:40.3C°、40.2C°、40.1C°、40.0C°……
當數字顯示為39.3 C°時,寧珂對著魚腥草藥丸又輸入一些真氣,讓藥丸揮發的慢一些,秦母的體溫就維持這個溫度不變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幾小時後秦葉媽的下肢浮腫開始消減,面板上成片的紅斑開始變淺、消弭,體溫、血壓也基本恢復到正常人的體溫。
寧珂又特意用真氣修復了秦葉媽臉上的瘢痕,這樣起碼看起來要舒服些,至於身上沒有褪盡的紅斑、瘡痕沒有再做處理,就讓病人自行的慢慢恢復吧。
“行了,治療完成了。餘院長,可以安排人抽血化驗一下病人的免疫抗原指標了。”
寧珂看著眾人盯著自己手上的半透明的藥丸不放,便將魚腥草藥丸遞給餘院長。然後,慢慢地脫去白大褂,向著餘院長等人說道:“我自己萃取的魚腥草滴丸。”
餘院長看著手中雞蛋大小像琥珀般的藥丸,有些怔怔的發呆,自言自語的說:
“這是怎麼提煉出來的?......魚腥草太易揮發,根本難以提煉成滴丸。能提煉出這麼一大塊、半透、看不到一點雜質的魚腥草滴丸,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啊……”
寧珂聽了默然,幾百斤的魚腥草浪費很多真氣才煉製出這麼一塊藥丸,成本之高難以想象。
“咦——我好了,我感覺我好了。”
秦葉媽自己從病床上下來,感覺一股失去已久的生命力回到了身上。她雙手抓住寧珂激動的淚流滿面,嘴唇抖顫不知說什麼好。
秦葉見狀湊近母親身旁也是流淚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