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這家婚介所信譽是很高的,否則我們也不會隨便約這裡來相親的。不過,還是要落實一下好。”
“好。老孃舅,你現在就用支付寶為這兩位女士付一下飲料的帳,付賬成功後會有銀行卡剩餘資金的資訊……”
“我,我沒弄過支......支付寶。”老舅的臉色有點羞窘。
寧珂這才想起來,老舅的老式手機根本就下載不了支付寶。
“哼!......婧兒,我們走。”圓臉姑娘站了起來,拉著長臉姑娘的手,柳眉倒豎的說。
“等等。”寧珂細看了一下一直在說話的圓臉女子,見她手上戴著一隻糯種的翡翠鐲子,心裡有了主意,連忙說:“你也太性急了,為了朋友的終身大事還能等不了幾分鐘?......想證明資產還有很多方法,實在不行還可以直接找個銀行取款機查一下的。”
聽了這話,那女子遲疑了一下,鬆開拉著另一女子的手,看著寧珂手上銅鑰匙打製的醜陋戒指,有些氣極而笑。
“好,看你想怎樣?......”
寧珂急速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隻手鐲,遞給那女子:“看看,這隻手鐲跟你那隻比比怎樣?”
女子接過手鐲一看,這是隻低冰種的手鐲,非常漂亮,冰糯中飄著綠色,整個鐲子泛出魅人的流光,估計價格不菲。
“這隻鐲子能說明什麼?......冰種手鐲,最多值四、五十萬。”
“這種低檔次的鐲子當然是不配我未來舅媽戴的,我只是作為見面禮送給你把玩的。”
“你,你說什麼?!”那女子杏眼露出滿臉不信的光來,拿著鐲子的手有些顫巍巍的。
寧珂像變戲法似的,接著又拿出一隻玻璃種正陽綠飄紅的翡翠鐲子,“這個是我準備送給未來舅媽的結婚禮物,你看看怎樣?”
瓜子臉的女子很淡定、也很不屑,從寧珂他們到來她一直都在靜靜地觀察,沒說過一句話。當寧珂拿出這隻翡翠鐲子時,再也沉不住氣了。
她伸手抓過鐲子,說:“小外甥,這鐲子也太漂亮了!我,我對你老孃舅是一見鍾情,從一開始我就相信你老孃舅是位成功人士……”
寧珂一衝動,又拿出一大一小兩個滿綠的玻璃種翡翠蛋面放在桌子上,“婚事若成,這兩個蛋面就用黃金鑲成一對婚戒……”
兩個女人這時已激動的有些忘乎所以,早沒有了矜持、輕視和不屑,低眉順眼竟露出崇拜的神情。
老舅悄悄跟寧珂說:“珂伢子,我們走吧。這物件不合適……”
“這女子這麼漂亮,又年輕,不好嗎?”
老舅頭直搖,滿臉的不滿意。
“兩位小姐姐,我們還有點事,告辭了。”
老舅聽了外甥子話,趕緊將瓜子臉女子手中的鐲子拿了回來,還要去拿圓臉女人手上的鐲子。
寧珂收回那兩隻翡翠蛋面,對老舅說:“老孃舅,那隻鐲子不值錢,就送給她吧。”
“不行!值幾十萬呢……”
老舅還是將另一隻鐲子也要了回來,出了門還給了寧珂,說:“珂伢子,我們不去錢塘城裡了。”
“為什麼?......喂,那可是有兩個美女等著呢,我看網上的照片比剛見的那個女人還漂亮,你準備放人家鴿子?”
“我,我還是覺得這些美女都不合適我。曉敏你知道吧?......我,我還是去問問她吧。”
“曉敏?......就是那個被婆家趕回孃家的寡婦李曉敏?”寧珂心裡不是個滋味,他有些搞不懂老舅了,那李曉敏長相一般,還拖著一個五六歲的女兒。
“我,我以前沒有錢,沒敢向她家提親。現在……”老舅的臉上露出一種憧憬的神情……
這一夜寧珂未眠,躲在小丘坡的樹林中練習草藥的萃取。
雖說是練手,還是有所獲得。近百公斤的魚腥草只凝鍊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半透明、淺黃色藥丸;雞血藤的量也不少,最後只煉出龍眼大小的一顆淺紫色、半透明的藥丸……其他一些藥材也都煉成了藥丸。
這些藥丸只是高純的原藥,不能算是藥丹,更談不上靈丹,到底有多大藥用價值還有待檢驗。
不過這種萃取浪費極大,大把的藥材都白白流失了,直到儲物戒指裡的藥材煉盡,寧珂才回到家中。
母親已經出攤了,老舅不知何時來的,垂頭喪氣、神色落寞的坐在家裡抽著煙。
看著老舅頹廢的模樣,再聽了老舅沮喪的話語,寧珂又好氣又好笑:“你知道李家二老勢利,見錢眼開,為什麼不帶現金去提親或是找個媒人說合?”
今天一大早,老舅不知哪來的勇氣到本村李曉敏家提親。說是自己現在有錢了,想娶李家孀居孃家的曉敏為妻。
結果被李曉敏的父親李老頭轟了出來,他根本不相信老舅會有錢,整天四處打零工的打工仔能有多少錢?......後來老舅拿出了銀行卡也沒讓李老頭相信。
由於事先沒有預約,舅甥倆去了好幾家儲蓄所才湊齊一百萬現金。寧珂抽了一萬塊頭子,說是媒婆費。其餘的用一個塑膠編織袋裝好,然後放入儲物戒指。
這時老舅心裡才踏實,他對自己的這個外甥已有些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