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發現,宮大師對著黑暗之處自顧自說。
“孽障!不好生轉世投胎,卻在此興風作浪,危害眾生!我今贈與你些冥銀盤纏,速速離去,投胎重新做人。”
宮大師說著,將手一揮,漫天冥幣、紙錢拋灑空中。他卻聽見女鬼發怒:“桀桀……哪來的村野匹夫,也敢管我之事!”
女鬼說著,利爪直接往宮大師胸前抓來。
宮大師側身一讓,鬼影衝掠而過,作法的案几被打翻,符籙、法器、香灰四散。
宮大師轉身順手又是一揮,十數張黃裱紙符聚成陣形裹向那女鬼,緊接著手持挑木劍迎面衝向女鬼。
上述場面,現場的眾人是看不見的。
眾人只見宮大師像在演獨角劇,只是案几的打翻有些詭異,明明宮大師離案几還有距離,卻一陣風后,案几就倒翻了。
宮大師似乎還在表演,可不一會,就發現宮大師有些支援不住的樣子了,膽小的人不禁開始慌亂起來。
“宮大師要輸了?……”李助理接觸宮大師比較多,見大師面色蒼白,渾身顫抖,小聲的向錢祿說。
“不見得……”
話音未落,只見宮大師賣個破綻,往斜裡退去。所去之處正是宮大師傍晚佈置的玉符陣。
一股陰風竟追隨宮大師而去。
眾人只聽得玉符“劈劈叭叭”的爆裂聲,那股似有似無追隨宮大師的陰風,似乎在左衝右突,竟不能掙扎出困頓。
只見宮大師手持桃木劍,一劍劈向陰風所在之地,身上的陰陽師道袍被晚風吹拂的獵獵作響,漸漸地一切都歸於平靜。
眾人見到這種情景,都鬆了一口氣,感覺作祟幾個月的無妄鬼魅終於被制服了。
忽然間,陰風又起。
就見遠處飛來一顆像流星一樣的光點,落入陰風的漩渦中。須臾,又響起一連串的玉符爆裂聲,比先前更是劇烈。
旋即一股陰風,打著急旋裹向宮大師。大師只來得及用桃木劍擋一下,人就仰面倒跌地下,口中發出瘮人的哀嚎。
此時,宮大師的胸膛已被厲鬼的利爪刺穿。
鬼魅傷人陰毒無比、劇痛難忍,人卻不會昏死過去,不管傷害到何種程度,人的意識卻始終清醒,這正是鬼魅傷人的毒處。
宮大師疼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滾。令在場的眾人不禁毛骨悚然,有的轉身奔逃,有的呆若木雞,有的嘴中不住的唸佛……
當然,也有些膽大的不信鬼神的人,認為這都是宮大師在表演。
“住手!爛鬼!......”
隨著罵聲,一個少年的身影急掠而來,手一揚一道風刃斬向那股陰氣。
少年的眼裡,附著在宮大師身上的女鬼已被劈成斜斜的兩半。女鬼趕忙收身放過痛苦不已的宮大師,身形一搖兩半身體又融成一體。
少年見狀,雙手齊揮,數道風刃劈出,女鬼一下被斬成十多塊,身手頭腳七零八落。那女鬼索性不再複合,數塊殘體從不同的方向,齊向少年撲來。
“寧珂,是寧珂來了!” 錢有志滿臉興奮。
今天下午,錢有志打了十數遍寧珂的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內,已急的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向父親解釋。在宮大師倒地痛苦欲絕之時,寧珂的到來讓他如釋重負。
寧珂的神魂來自一個平行宇宙中一顆與地球極其相似的星球。那顆星球的“生命”存在的形式與地球有很大的差異,鬼魂、妖魔、仙神等都有存在。
寧珂開了神識,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事物。他的眼睛是能夠看見與宮大師搏鬥的鬼魂的。
那女鬼的十數塊殘體,速度極快的撲向寧珂。寧珂躲過了殘臂,卻捱了殘腳的踢打;避讓了頭顱上的尖齒厲牙的噬咬,卻遭到半塊屁股的撞擊。
寧珂頓時大怒,默唸火決,手指一掐,一簇幽暗淡藍色的丹火躍然指尖,手指用力一彈,一團火焰便飛向女鬼的一塊殘體。火焰準確的擊中那殘體,立即“茲茲”的燃燒起來,他立即聆聽到女鬼悽慘的哭叫。
“停手,停手啊……嗚嗚,你不能殺我!判官……牛頭馬面判官,都說我冤屈啊......,嗚嗚……”
寧珂半舉著跳躍著火苗的手,正準備打出第二團火焰,聽到女鬼的哭訴便停下手,望著女鬼厭惡的說:“你在這害人,我為何不能殺你?”
眾人見宮大師倒地,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卻不敢前去幫忙。忽見,不知從何而來一個帥氣的陽光少年前來助陣。只見他,先是憑空劈了幾次手,後來像魔術師似的,手指尖上變出了一束藍色火焰,指頭一彈,點燃了一處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