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李瓊兒媳婦的墳矗立在眼前,李村長還是眼睛一紅,他可是看著農女過門的人,看著李瓊一家,娶了媳婦,生了娃,慢慢過上了好日子。
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家四口一夜之間全部死亡,要說不是妖怪,邪祟作亂,他真不信。
因為哪怕是窮兇極惡,殺人不見血的屠夫,也不可能會在殺人之後,還專門為他們清理現場,豎碑葬墳。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位膽大包天的人,想要試一下殺人是什麼感覺,然後在殘忍地殺害一家四口之後,又幡然醒悟。
突然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是錯誤的,是不人道的,然後在良心的譴責下,為他們四個重新埋葬。
甚至於,把那位兒媳婦還專門挑選了一個風水寶地埋葬。
這樣的邏輯怎麼盤都盤不通,也說不明,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會兒瘋,一會兒正常。
不過,李村長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他指著農女的木牌問道:
“要是殺害李瓊一家四口,是一個人的話,為何其中三個知道姓名,生卒年,但到這裡,怎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連名字都不知道。”
“能清楚地知道他們生卒年,名字的人只能是本村的,我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本村人勾結外人的謀殺案,你覺得呢,李鎮長?”
李道源聽到李村長的分析,說實話,他也很佩服李村長的想象力,邏輯推理能力。
但很可惜,與事實完全不搭邊,也不說完全,至少大半都是錯的。
然而,就是因為事實太離譜,連李道源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著李道源欲言又止,花在嘴邊又咽下去的模樣,李村長猜到他應該知道什麼。
於是給了李道源一個到旁邊去的眼神。
李道源心領神會,想要過去,但李思源基本上是寸步不離,他只有悄聲說道:
“你才剛剛來,難道不打算跟那幾位姐姐處理好關係麼?”
“要是跟她們關係不好,我都不好留你…”
“啊!奴婢這就去…”
李道源滿意地看著她走遠,他跟著李村長來到某個僻靜的地方。
李村長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恐怕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吧?李鎮長。”
到了這邊只有兩人在,李道源確實想把事情都說出來,不吐不快。
但又害怕李村長不會相信,臉上滿是糾結。
“李鎮長,不要跑,我活了七十有餘,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你大膽的說,只要你知道的事情都可以說,老夫一定要為李瓊他們討個公道。”
李道源心想,這公道你是不好討了,陽間的公道都討不到,更別提下面那些人了。
隨後,李道源還是把情況大致的講了一遍,當然他沒說陰差的事,而是說自己練功偶然發現王震邪氣,然後怎麼怎麼樣…
“這…這事我真沒見過…”
李村長現在聽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事情就是邪祟做的,還是一個人兇猛的厲鬼。
“李鎮長,你確定你沒有開玩笑?那你為何在那晚之後堆好墳墓不就好了,為何還要叫來侍女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