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駒和無名的優異發揮,在旁人看來兇殘無比的卡巴內,卻源源不斷地死去。
眾人心裡想著,卡巴內也沒有那麼可怕來著,看似兇猛,彷彿只要手裡有合適的兵器,有相應的方法,殺死他們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其實,逃難的人或是等到黎明的武士們進入了認知障礙。
當他們看生駒不畏生死,用手裡的貫筒一下又一下地擊穿卡巴內的心臟皮膜,見無名英姿颯爽地穿梭在卡巴內群中,收割一隻又一隻卡巴內的性命。
卻忘記了,一個是被卡巴內咬傷過,卻奇蹟般沒有被感染成卡巴內的少年,生駒。武士們打在卡巴內身上如同撓癢癢的蒸汽槍,看似比不上生駒手裡的貫筒,不能做到每一擊都能精確無誤地殺死一隻卡巴內,然而蒸汽槍的射程才是貫筒望塵莫及的優勢。
貫筒為了威力犧牲的距離,生駒每一次擊殺卡巴內,都要貼近卡巴內的身子將貫筒頂在卡巴內的心臟皮膜上,才能有效地發揮出貫筒的威力。
或許生駒可以悍不畏死,冒著再次被卡巴內咬傷的風險,擊殺卡巴內。
可其他人呢,他們是否也能克服內心的恐懼,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隻卡巴內的性命,如果一換一的話,從結果上看,還是虧的。
因為被卡巴內咬死的人最終還是會感染成新的卡巴內,卡巴內的數量依舊不增不漲,只要沒有發現有效的擊殺方式,最後也只是白白減少人類的有生力量而已。
就像是貫筒的限制性,無名的作法也同樣沒有通用性。
試問,有多少人能夠像無名一樣靈活地穿梭在卡巴內群裡,還能做到不被咬傷、劃傷,在高速的移動中還能有效地擊殺卡巴內。
如果有組織有紀律地從小培養的話,或許能夠培養出一批如無名一般的卡巴內殺手。
現在,顯金驛的人們需要的不是解決卡巴內的辦法,而是儘快的去到甲鐵城。
利用甲鐵城,移動到安全的地方。
不過,無名和生駒的表現,讓眾人意識到卡巴內並不是不可戰勝的,無論是艱苦作戰的武士,還是逃跑途中的平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看著沉靜在殺戮中的二人。
“卡巴內就這樣死了?”
“我的天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認識他,他不就是駿城的修理工生駒嗎,不過他怎麼染成綠頭髮了?”
“他們殺死了卡巴內!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我剛才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很痛。”
“你掐的是我,你為什麼會感覺到疼?”
“可能,咱們倆關係好,痛覺共享了吧,笑。”
“滾,你的良心大大的壞。”
······
這樣的談話,不止出現在平民中,甚至連武士們也被打破了三觀。
那可是卡巴內啊,兇殘無比,感染力極強,把人類一步步逼迫到只能龜縮於高牆之類的存在啊。
為何如此兇猛的卡巴內,在這兩人面前變得脆弱不堪。
······
“真是的,這些人都腦袋秀逗了嗎?”肖恩從城牆上繞了一圈,看著生駒和無名大殺特殺,結果那些在逃跑的人盡然停下來觀看。
不得不說,吃瓜這種事會發生在無數個不同的世界,發生在任何的時間。
不管情況是否危機,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群懷裡揣著瓜,心裡有瓜的傢伙,永遠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吃瓜的第一線。
看了看就在不遠處的甲鐵城,肖恩也熄了繼續看下去的意思,更沒有提醒那些傢伙,有個危險的卡巴內正在向他們靠近。
就算他想說,這麼遠的距離,肖恩並不認為那些人能夠聽得到他的話。
“希望你們好運吧,盜技種的實力可不是那些小嘍囉能比得上的啊。”
為浴血奮戰的生駒和無名默默地送上祝福後,肖恩慢慢地從城牆爬下,只要進入到甲鐵城,便意味著到了安全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