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個熊孩子,摸上去也是個熊孩子,倒抓著腳去看還是個熊孩子。
肖恩懷疑地看著富樫朝日,頗為憐憫地說道:“我知道你對那件事心有不甘,短時間內要接受不得不退休的選擇,是很難接受的,但是,都過去六年了,你還沒放下嗎?難道當一個活剝亂跳不知何時就掛掉的忍者就真的很好嘛?”
六年過去了,距離九尾之禍過去整整六年。
聽到肖恩提起六年前的事,不自覺地撫摸那少了一條小腿的大腿,富樫朝日眼中宛如昨日。
那時的他還是木葉的特別上忍,每日與同伴一起完成村裡的任務,閒暇之餘一起去烤肉店奢侈一把,或者與同道中人一起去湯之國的溫泉會所,補貼一下為生活所迫的小姐姐。
生活何等的滋潤、瀟灑和放縱。
可是現在,宛如夕陽下逝去的青春,那段美好的時光永遠也找不回來。
每每想到曾經,不爭氣的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
“嗚嗚嗚——”
“淦!富樫朝日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收起你那該死的眼淚!”肖恩頓時被嚇了一跳,他向來不怕與人硬剛,也不怕一個噴一群,正所謂一鍵在手噴神是我。
唯獨受不了他人哭泣,無論是男還是女,都會讓他感到毫無辦法。
“嗚嗚......回不去啦,回不去啦,既然讓我斷了腿,為啥不乾脆讓我死了算球。”
“給老子閉嘴,那晚死的人就夠多了,你能活下來還要抱怨沒死成,你敢在慰靈碑前說這話嗎。富樫朝日你知道我看不起你什麼嗎,就是你TMD婆婆媽媽,難道不做忍者你的人生就沒有其他的愛好嘛。”
一人哭,一人勸(罵),還有個黃毛在熟睡。
如同樹袋熊一般緊緊抱著肖恩的大腿,漩渦鳴人睡得極其香甜,鼻涕泡一張一弛,嘴角微微上翹。
興許是罵累了,肖恩喘了口氣,瞪了富樫朝日一眼。
“我記得請鞠川靜香醫師給你做過心理輔導,她說你沒什麼大事啊。常出去透風,找一件感興趣的事充實下生活,就不會被以前的經歷所影響才是啊。你今天格外的反常,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很不正常,還有這明明就是個將來要被柴刀的小鬼,怎麼就成妖狐了,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獸變人的案例才對啊。”
富樫朝日心虛地摸了摸眼淚,偷偷地看了眼發怒的肖恩。
雙手交叉,手指不停地在手背上輕點。
“那我說了啊,你聽了可不能生氣。”
富樫朝日的十分小心地說,生怕肖恩會拒絕他。
從他因為截肢退休之後,這個家的話事人已經變成了肖恩,正如吃軟飯的男人一般,提要求可以,被拒絕也是正常的事。
“說!我不生氣,我今天這麼晚回來還不是因為大蛇丸臨時通知明天有個要出村的任務,正想給你說下這個事,哪裡能想到一個大老爺們說哭就哭的。”
“你要出村?”
“嗯。”
富樫朝日表情凝固,出村的任務最少是B級起步才對,肖恩他們才畢業多久,撿垃圾抓貓的任務也沒做幾個吧,可一想到肖恩的帶隊是大蛇丸,富樫朝日又淡定起來。
“好好幹,雖然你不能提煉查克拉,但三代目大人可是看好你的實力。記住,從離開木葉的那一刻起,千萬不要放鬆警惕,不要輕易判斷任何人的威脅性,就算是婦女孩童,都會是敵人用來麻痺你的偽裝......”
······
富樫朝日說了很多,話直白確有道理,都是他從曾經的經歷總結出來的經驗。正如肖恩對忍者的認知,這是個高風險的職業,一個不小心,還未開始人生的歷程,生命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