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內容十分直白簡單,每字每句卻讓人憤怒。
燕天南臉色蒼白,他能感受到場下眾人的怒火,卻無法反駁。
有些事做了便是做了, 能夠說出各種細節還有當事人的證詞,燕天南無法想出一個能為自己解圍的辦法。
上面的紅手印做不得假,上邊的人名一個個的勾起他內心的回憶。
或許年少便是無知時,卻也是最為大膽放肆也最容易得到快樂的時候,雖然燕天南的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等到他明白,金錢能夠替代一些不必要的作法時,他已經長大了。
用錢堵住的嘴卻不是最牢靠的,燕天南本以為那些事只有天知地知,卻沒想到那些哭得梨花帶雨的人收了他的錢,卻反過來將他一軍。
憤怒嗎?燕天南不知,被劉隆揭露出來後,他的心卻是如釋重負。
後悔嗎?燕天南咬著牙,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會用更加妥當的方式去滿足內心的慾望。
事到如今,事事已晚,燕天南絕望地看著滿臉啊興奮之色的劉隆,望著場下一張張憤怒的臉,苦笑道:“這就是現世報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燕天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要是認為我說的是假的,我可以把人證請上來。”
“看來是預設了,宋劍神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下三濫的人,恐怕也不會把主持英雄會的重任交付與你......看來你不僅做下諸多錯事,更是欺瞞了宋劍神,這般小人又有何資格主持重要的英雄會。”
一切都按照劉隆的計劃行事。
提前知曉燕天南會是這場英雄會的主持後,劉隆便拉攏許多與燕天南有仇的人,從他們那裡瞭解到燕天南的生平過往,王二明便是這次計劃關鍵中的關鍵。
劉隆也無法想到,他不過想利用輿論給燕天南施壓,然後憑藉他在晏城多日來建立起的威望,以燕天南為跳板,讓他的聲望在英雄會更上一層樓。
那個長相醜陋到像是被世界拋棄的王二明,卻給劉隆帶來千載難逢的機會,即便是劉隆也無法想到,一本正經的燕天南竟然是個無恥的小人,利用自己的家事和武學殘害許多的少女,只為滿足他那扭曲的慾望。
三個姑娘正在其他人的保護下,只要燕天南還有反駁的意思,劉隆就會讓人上來控訴燕天南曾經犯下的過錯。
人證、物證聚在,這一場他贏得十分漂亮,漂亮到劉隆都以為命運正在眷顧他。
“燕天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別說我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證明王二明的清白。”劉隆再一次強調道,除去被憤怒矇蔽雙眼的眾人,其他人都看得出來王二明本就是劉隆的人,這場指證也像個笑話。
可憤怒卻是影響人判斷的最大因素。
憤怒的人會做出平常不會做的決定,即便這個決定會讓自己事後悔恨,當憤怒衝昏頭腦時,便是衝動的集合體。
“打死這龜孫,這也能叫做好漢,我呸!”
“燕天南有種與我單挑,不打死你,老子把頭砍了給你當尿壺用。”
“艹你奶奶的,燕天南你要是慫了,老子讓你一隻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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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冷靜一些的也是冷漠地看著燕天南,低聲喊道:“燕天南,劉隆說的可是真的,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沒做過就說出來,沒有人能夠剝奪你說話的權利。”
燕天南內心苦笑,他已經看到人群中有幾張熟悉的臉。
就算他現在硬撐著否定,說劉隆的話只不過是找了某位碼字大師虛構的故事,也來不及了。
“師父,這燕天南也太可惡了,這不聽不知道,聽得我都像上去狠狠地揍他一拳。”
步沙比一臉氣憤,要是劉隆說的是真的,他一定要狠揍燕天南一頓,至少也算是出一份力為那些被燕天南傷害的姑娘討一分公道。
秦無憂沒好氣地說,“哈?你要揍他?怎麼揍,用軟趴趴的拳頭給他撓癢?”
“師父不是您說凡是都要重在參與,我是打不過他,可我一定能找到空當,打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