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冷冽的怒吼傳來,夏林行至老嫗近前五米處。
她腹部的長衫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在其小腹的位置有著一個“逢”字。
在此字的下方,隱隱能看到一個六角星在不斷地閃爍著紫芒。
夏林將腹部的千古名詩給擦掉了!
只剩下一個字!
“放了他,若是他死了,那你也要陪葬。”
“縱你是五品,也不可能在詛咒爆發前,逃出生天。”
“這不是激將,也不是威脅,只是告知。”
夏林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其蔥白般的手指上沾滿了黑暈,顯然是剛才擦詩時留下的墨跡。
老嫗瞥了一眼夏林,淡淡道:“堂堂大夏朝長皇女,未來帝位的繼承人,竟然為了一個小書生,甘願自盡?”
“你不怕死,可這詛咒爆發之後,方圓數千裡,那數不勝數的百姓你就不管了?”
“陪葬的可從來都不止老身一人!”
對於老嫗的誅心言論,夏林的情緒並沒有什麼起伏,她只是冷冷地回應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半晌!
老嫗垂下手臂,將短劍橫置於腰間:“我可以放了這小書生,不過你得寫個東西。”
“寫什麼?”
“公主稍等。”老嫗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冷笑道:“小書生,死了沒?沒死就代個筆。”
噗!
吐出一口獻血,李青山從書囊中取出一支筆和一疊信紙:“你說。”
老嫗看著李青山如此聽話,渾濁的獨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吾,大夏皇女夏林,與巫族有所勾結!”
“在與巫族勾結時候,竟遭對方詛咒!”
“身中詛咒之際,吾因懼怕死亡,選擇躲進長風城內......”
老嫗的語速很快,說的內容也全篇都是再給夏林潑髒水。
李青山書寫的速度很慢,他在不停地觀察老嫗與自己相隔的距離,嘗試尋找機會,斬出那唯一一刀的生機!
怎奈何,縱使李青山已然手無寸鐵,那老嫗仍舊與其時刻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這個距離,李青山沒有把握能不被其躲開!
拿筆沾了沾手臂上的血液,李青山繼續書寫著的同時,望向了夏林,微笑道:“你這皇弟還真是歹毒,此等言論直接將你釘死在了恥辱柱上啊......”
聞言,夏林無奈一笑:“生於帝王家,自是躲不掉這一劫。”
“別廢話,趕緊寫!”老嫗冷聲催促了一句。
李青山加快了落筆的速度,不一會的功夫便是按照老嫗的要求寫完了一封“罪己詔”!
“公主,來簽字,畫押!”老嫗斜眼道。
夏林搖了搖頭:“你讓他送過來,我不會靠你太近的。”
“小書生,去吧,把紙筆給公主拿去......記得快些回來。”
李青山挪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夏林的位置走去,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見夏林接過“罪己詔”,李青山又是將毛筆尖在自己的心口處蘸了蘸:“早知道還是該嚐嚐你做的煎蛋......”
“哼。”夏林嬌哼一聲,接過染血的筆:“這下可沒機會了。”
用李青山的血簽完字,畫完了押,夏林重新看向了老嫗:“讓他騎馬走吧,他走了,我會把書信給你,同樣的,我也不會在想與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