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睜開眼:“你別來回走,好不好!他沒昏迷,比你那時候強多了,你這樣會擾他心神的。”拍拍手邊的薄毯:“來,躺下休息會。”
為了不擾到大老虎,火無憂乖乖的躺在薄毯上,心裡忐忑不安。
平安傳音入密在他耳邊說:“他現在狀態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有九成把握他能成功過瓶頸。”
聽完這句話,火無憂放心了,他是真的很累很累了,慢慢合上眼,他想休息一會。
平安一說起來就沒完:“火無憂啊火無憂,你自己說說,這一天一夜,你闖了多少禍!你長沒長心吶,戴個斗笠你就敢進城,你當這是祥瑞(土呢!還去砸神鳥攤子、還敢勾幫結夥的逛青樓。”
火無憂想說,這話怎麼這麼像舅舅說的,可現在不能打擾大老虎,他決定以後再說。
“有危險為什麼不先來找我?還往城北跑,越跑越遠,是不是找死沒夠。壓根就不該帶你來,我就一眼沒看到,就出了這麼多事?”
從青樓進的密道,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你知道這個大的是誰嗎?這是靈銳(金小皇子金小飛,你知道那個小的和他爹是誰嗎?是永蒼(木鎮國尊親王柳青澈和他義子柳星辰,最尊貴的這倆全讓你給拐青樓去了。”
大老虎的身份,火無憂並不在意,小菜鳥他爹可得想想了。柳青澈痴心於自己的孃親,這事中原皆知。
火無憂本以為他沒得到孃親,趁借糧想侮辱自己,可小菜鳥明明說過,他和他爹剛剛閉關三年出來,顯然永蒼(木的回信他倆不知道。
而且他爹還想用頭髮種人,一想就知道想種出自己的孃親。雖然這也太扯淡了,可姓柳的這份痴心倒是讓人既可憐又可氣。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數次生死與共之後,大老虎、小菜鳥永遠是他的兄弟。
可大老虎金小飛到底有沒有自己大呢?這個問題在見面可得問明白了,畢竟大哥的位置可是很重要的。
如果自己是大哥,大老虎、小菜鳥就會一左一右的圍著自己:猴哥,猴哥。等等,這稱呼有點差勁,直接告訴他倆叫大哥好了。
“我就納悶了,就你長成這樣,你還逛青樓。你是找青樓姑娘樂子,還是青樓姑娘找你樂子呀!以前沒覺得你笨呀!怎麼淨辦傻事呢!”平安嘮叨起來沒完沒了。
很困很困了,不想在聽,睡覺~也許後來平安還說了什麼?可是火無憂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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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虎忍受萬仞加身之苦過完瓶頸,累的暈了過去。醒來後,他發現自己滿身塵土的躺在街角,身旁坐著一個抽菸的老漢,老漢笑眯眯的衝他伸出手:“小子,趕緊把錢拿出來?”
大老虎一躍而起:“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小猴子、小菜鳥呢?”
老漢磕磕菸袋:“我從郊外把你撿回來,怎麼也得給點路費吧!”
“想訛人沒門,快說,我那倆小弟呢?”掄起拳頭,大老虎想嚇唬嚇唬老漢。
老漢一點沒害怕,抬起眼皮說:“不想給,那就換個人來要,二丫~~”
“砰砰砰”地都在顫,一隻大母熊,哦不!一個巨高巨壯巨醜的女人走過來。
“我的媽呀!母夜叉。”大老虎喊完,轉身就跑。他從內心佩服大狐狸,怎麼能跟她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呢!
二丫走到三爺跟前:“三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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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無憂醒來的時候,帳篷裡一個人都沒有。簡單洗漱,正要出去,平安一撩門簾進來了。
“芳菲劍給我。”“大老虎呢?”兩人同時出聲。
平安先回:“過完瓶頸,三爺送他回去了。我已經決定,拿劍換水球。明早,三爺手下有幾支商隊回祥瑞(土,你跟他們一起回去,我都安排好了,二丫護送。”
把帶著空間手環的右手藏在背後,火無憂先說:“謝謝你和三爺助他過瓶頸。”
緊接著,他不解的問:“不都說好了我易女裝勾引沈夢換水球嗎?為什麼又要拿劍去換?我能做到的,我想自己做。而且,你不也答應了嗎?”
火無憂站得筆直,看著平安,眼裡有種倔強。平安能理解他的心高氣傲,不想欠人情。可這孩子太愛闖禍了,一眼看不住,就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