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不是神器,是火妖。那它為什麼不出來吃,非得費勁吧啦的讓屍體飄回去。
如果是神器,不是火妖。死的神器為什麼要吃食物,它是怎麼做到攻擊靈力,又是怎麼判斷上面是不是有血肉的?
平安的腦子亂成一團,想不通啊?
三爺拿菸袋敲了一下她的頭:“不管它是什麼,害了這麼多人,按各國國例都只有死路一條。”
一句話,平安豁然開朗,什麼也不再糾結,唯一的念頭就是怎麼滅了它。
又抽了幾口煙,三爺嘆息一聲:“著急也沒辦法,去,告訴他們,火漿攻擊靈力,讓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要動。”
走到裂縫邊,平安用手攏住嘴向有人的地方高喊:“火漿攻擊靈力,都呆在原地不要動。”
一遍一遍,喊了好幾遍。遠處地塊上的人聽見了,傳遞著喊下去。
三爺一袋煙抽完,居然對平安說:“老頭子我累了,我們換班休息,我先睡倆時辰。”
平安抽抽著臉看三爺,她真想問:你能睡得著!長沒長心吶!轉頭向北,暗想:無憂,你一定要活著。
走到羊群中間,三爺給自己拱出塊地兒,枕著羊肚子抱著菸袋,居然真睡著了,還微微打鼾。
平安心知著急也沒用,和九泉山裡的東西比,他們全是螞蟻,而螞蟻現在要做的是保命。
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咦”土靈力還瘋狂的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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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完這塊地上的百姓,火無憂助跑幾步,輕輕一躍,跳到另一塊土地上救人。又救完一塊,他在躍到另一塊上。
這時,凡是地塊上有活人的,能自己爬出來的都在忙著救人。而活著的人,也被救得差不多了。
火無憂一直奔向縣裡,他得去看看平安、三爺、沐白還有縣太爺。沒走多遠呼喊聲傳遞過來:“告訴外面的人,火漿攻擊靈力,都呆在原地不要動。”
幾步躍過去,拽著那個呼喊的百姓:“誰告訴你火漿攻擊靈力的,不許謠傳。”
這百姓身上有傷,被他一拽疼的直抽氣,涕淚俱下:“松、鬆手。”
火無憂忙鬆開手,百姓一邊揉著胳膊,一邊說:“我沒謠傳,那邊說三爺和縣太爺臨死前說的,讓我們互相傳,嗚嗚嗚~~”
三爺和縣爺臨死前,火無憂不敢相信,那沐白和平安呢?火無憂在次拎起這個無辜的百姓,咬牙切齒的問:“到底誰說的?”
百姓唉唉痛呼:“哎呦,裡邊,縣裡傳出來的,你快鬆手啊~~疼死我了。”
一把甩開百姓,火無憂拼命的往縣裡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樣子。因埋在土裡,他滿身沙塵,因連汗帶淚,他滿臉髒汙。
所以,幾乎沒有人認出他。
這邊地塊上的百姓,都聚集在中間,互相依偎著瑟瑟發抖,就像那群羊。有的哭、有的抖,有的缺胳膊斷腿,也有的頭破血流。
火無憂一邊問,一邊跑,跑到縣城門口,一塊土地中間有人喊:“無憂,不要。”
定睛一看,是沐白。半個時辰前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現在變得像個落魄的叫花子。
急跑過去,火無憂問:“縣太爺呢?”
沐白未語先哭:“縣爺為了就我,被火漿燒死了,嗚嗚嗚~~”他一把拽住火無憂:“千萬別用靈力,三爺說了,火漿攻擊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