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是不是常說‘世人多愛金,我愛剎那靜。金多亂人心,靜見真如性’這句話?”沈清寒問道。
又咬了一顆冰糖葫蘆,蘇輓歌含糊的答了一聲,“嗯,怎麼了?”
“那師妹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把我的錢袋還給我?”沈清寒等蘇輓歌走到自己的身邊,才說道。
蘇輓歌趕緊打哈哈道,“哎呀,等下好像要放花神燈,我們去買一個吧”
說完就自顧自的向買花燈的地方走去,沈清寒在後面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倒也不是真的想要回錢袋,就是想逗逗她而已。
蘇輓歌買了兩個花燈,一個遞給沈清寒,一個留在自己的手裡,低眉淺笑。
兩人又去吃了一頓飯,磨磨蹭蹭間天慢慢黑了,半邊的雲彩抹上一層半粉帶紫的顏色,照得一座古城懶洋洋的。
很多人都在往河邊走,蘇輓歌毫不猶豫的拽著沈清寒加入這人潮中。
“師兄,我們要不要回去叫不染師兄一起來”蘇輓歌歪頭問沈清寒,落日的餘暉撒下半張臉的光輝,將蘇輓歌的臉勾出一個溫暖又美麗的輪廓。
沈清寒眼神暗了暗,卻斬釘截鐵的回道:“不用,我出來時他告訴我他要睡到天昏地暗,誰都不要去打擾他”
蘇輓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這樣啊,怎麼他昏了一晚上還沒有睡夠啊!”
此時的不染正孤零零的在客棧裡等這兩個人,想著要出去看一下,又怕兩個人回來沒看見他會擔心,便一直從 日懸高天等倒了日落黃昏。也不知他那裡來的錯覺和自信,覺得那兩個人會擔心他。
來到河邊,河岸上才三三兩兩站了些人。河中已浮有幾盞花神燈,搖曳的火光照出燈形映在水中,星星點點的,很是好看。
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人們開始陸續往水中的放著花神燈,越來越多。花神燈隨著流水慢慢的移動,宛如天上的銀河,將小城饒了一圈裹在自己懷裡。
蘇輓歌也將自己的花神燈放入水中,看著它慢慢的漂遠。沈清寒蹲在她的身側,把自己的那一盞神燈也放了進去,浮動幾下,居然擠到了蘇輓歌那一盞的旁邊。
蘇輓歌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心的朝沈清寒說道,“師兄,你看,我們的燈漂在一起了”
沈清寒看了眼那兩盞燈,又轉頭看向蘇輓歌的側顏,笑了笑,“嗯,看見了”
我打人間走過,燈火裡都是你。
突然身後很不應景的傳來一聲,“孃親”
聽見聲音,蘇輓歌回頭,便看見了一身淺藍衫的寧嬰向他跑來,他身後是一身紫服氣定神閒的青繇。就在寧嬰跑到蘇輓歌身邊,欲給蘇輓歌來一個熊抱的時候,一把劍橫在了兩人中間,就聽見沈清寒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眾之下像什麼樣子”
沒有抱到孃親的寧嬰不高興了,“我和孃親不是男女,是母子”
沈清寒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不是男子?”
青繇一臉丟了錢的表情來到三人跟前,“寧嬰你做甚?你剛才是準備抱誰嗎?”
寧嬰皺了皺眉頭,一時不知要先回答誰都問題,最後他壓縮為“是男子要抱孃親”
蘇輓歌一聽頭都大了。
青繇和沈清寒齊齊問道,“南梓是誰?”
寧嬰向看傻子似的賞了兩人一眼,“男子是我”
青繇接著問道,“你何時改名為南梓了?”
寧嬰又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了他家王上一眼,“王上你這智商怎麼不隨我呢?我是男子,我要抱孃親”
然後……沈清寒和青繇一起賞了寧嬰一頓打。
四人聚在一起,又逢夜市繁榮,便進了一家酒館,要了一桌好菜和幾瓶酒。
菜上完後,小二才把酒端了上來。
蘇輓歌看見這酒,心中不由一喜,竟是天子笑。
“早就聽聞天子笑名滿天下,酒性剛烈,入喉灼燒,蘊有瀟灑快意的滋味,先前一直沒有機會嚐嚐,現在倒是了結了這個願望”
青繇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好酒,不過既是烈酒,你一個女人喝了沒問題”
沒等蘇輓歌說什麼,寧嬰就接話道:“你可小看我孃親了,當年我孃親喝桃花釀是十瓶下去也不見倒,就這一杯天子笑何曾放在眼裡過”
蘇輓歌聞言尷尬的咳了幾聲,“哪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