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訓練基地的餐廳是自助餐模式,能吃多少吃多少。華尚端著盤子過去一看,所有餐盤都都掏空了,只剩下一個餐盤還剩三分之一炒飯。他只好把飯都盛到自己盤子裡,堆出一個小山包,小心翼翼地在餐廳裡尋找空位子。
“噠噠”兩聲脆響傳入耳際。他茫然抬頭,發現那位叫做亨載道的武相選手舉手朝他打著響指,隨即指了指身邊的空座位。
華尚撇撇嘴,坐到他的身邊。
“教練有沒有說你將來打什麼位置?”看到他坐下,亨載道摸了摸嘴巴問。
“呃,教練讓我先想辦法升階,將來再說。”華尚忙說。
“我等不到將來啦。”亨載道搖搖頭,“這個夏天最後一次衝擊至上院,我不管教練怎麼說,你自己想個方法融入團隊,你的飛劍法要不走炮位,要不走馬位,一定要定個位置。教練說過你的劍法可以創造奇蹟,我們需要奇蹟才能衝進至上院。”
“呃,這個,我自己嗎?”華尚不知道是驚還是喜,齊教練居然把自己的地位放得這麼高,而且武相選手也這麼看重自己,心好慌。
亨載道的話讓正在吃飯的所有馬位和炮位選手都停止了咀嚼,齊刷刷轉頭望向華尚。華尚一下子成了他們的競爭者。這讓他們立刻對他生出警惕和競爭意識。
“老亨,他才一階高段,早了。”方亭軒淡淡地說。
“早了就早了,我反正最後一年,不管那麼多,我說什麼都要爭取他上場,否則以我們現在的廢柴陣容,今年還得墊底。”亨載道大聲說。
“飛劍法哪兒有那麼大威力,你想贏想瘋了。”巨劍武者薛玫的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再加上月照錦官溪呢?我見過他的影片,山下流花和潭花月現是現在最強的斬殺技,他是天生的刺客,馬位天選者。”亨載道攥緊了拳頭。
“一階的月照錦官溪衝得開三階文武相的防線嗎?瘋了!”方亭軒冷然說。
“所以才要你文相想辦法呀。你要是能為他造好勢,以勢取勝,一階打三階,沒什麼不可能。”亨載道厲聲說。
“你懂不懂奪勢的基本原理,那麼好造勢,我們早去至上院了。”方亭軒皺眉。
“哼,是沒有鬥志的無能之輩。”亨載道奮力一拍桌子。方亭軒和薛玫都翻起了白眼,顯然已經習慣了亨載道的無聊發洩。這就是個想去至上院都快要失心瘋的呆子。
“喂!亨載道,你說誰是無能之輩,就你帶隊那點水平,老孃早特麼看不上眼了。自己無能,還要甩鍋,我晉飛花第一個不服,有種單挑!”一個梳著麻花辮的精瘦女生轟地站起身,一腳把眼前的桌子踢飛了。
“就你們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不聽指揮才連累了團隊,還特麼跟我橫!弄死你!走,練功館!”亨載道一腳把眼前的桌子也踢飛了,連帶踢飛的還有華尚好不容易盛出來的炒飯。
亨載道和叫晉飛花的女生頂著牛就往外走,剛一出門就遇到被小倩找來的齊宣教練。兩個人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轉頭就走。齊宣抬腳對著他們一人一腳:“就知道單挑!就知道單挑!”兩人一起撲街。
“體起立,到訓練場跑兩百圈,載道帶隊!”齊宣厲聲大吼。
“是!”亨載道大聲回答。廳內所有人都撂下飯盆站起身,在亨載道身後站隊。華尚暈暈乎乎被小倩拉到隊尾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