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甲說到這,玄蒼心中本來就有懷疑,瞬間所有的線索全部串聯起來,玄蒼頃刻間得到一個答案。
秦殊凰知道了謝煊曄和玄蒼是一個人!
昨晚故意那麼做是為了解他身上的毒!
到這一刻,玄蒼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秦殊凰醫術不比宋元差,玄蒼整日待在她身邊,她有的是機會給玄蒼把脈,而是秦殊凰夫君的鎮北王就更不用提了,上次病發還是秦殊凰親自照顧的。
身邊兩個男人的脈象一模一樣,又中了同一種毒,是兩個人的可能性大嗎?
不光是秦殊凰還有宋元。
宋元也分別給玄蒼和謝煊曄看過診,之所以沒有露出絲毫疑問和馬腳,怕是提前被秦殊凰交代過。
玄蒼心中有些窘迫,又情不自禁溢位一絲甜蜜,想到秦殊凰會時不時逗弄玄蒼,是不是代表從始至終,秦殊凰喜歡的只有他一個人。
不論他是玄蒼還是謝煊曄,她喜歡的都是他。
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卻從未當面拆穿過他,能這般包容尊重他的只有秦殊凰,他的公主殿下。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極度的擔憂。
能讓秦殊凰不管不顧做出這個決定,肯定是需要擔負危險的事,很可能與幫他解毒有關。
如果不危險,她不會絲毫都沒向他透露,還向他撒謊,故意讓他昏睡到中午。
既然如此,他絕不能讓她這般涉險!
玄蒼沉著臉道:“南疆土司的住處在哪?現在就帶本王去找殿下!”
龍甲見到主上這要發瘋一樣的神情哪裡敢說出任何阻攔的話,立馬道:“屬下這就帶您去。”
龍甲連忙給玄蒼取來外裳披上,就攙扶著玄蒼往萱葵的竹樓走。
暮雲快步進來稟報正在休息的萱葵,“土司,不好了,那位與長公主殿下一起來的昏迷青年找上門,說要見長公主殿下。”
失去了七星蠱母蠱,萱葵身體虛弱,根本沒有精力待客,她吩咐暮雲,“直接帶他去見長公主吧。”
暮雲“啊”了一聲,“長公主還在承受母蠱,這般讓人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萱葵虛弱的笑了笑,“長公主本來就是為他承受母蠱的,受了這等苦比他子蠱發作時更難受,該讓他親眼看看,以後才不會輕易就辜負長公主。”
聽到土司這麼說,暮雲點點頭,既然土司要幫長公主一把,那她就幫土司把好事做到底。
吩咐人照看好萱葵,暮雲快步去密室。
剛進入密室,一眼紅泉就落入了暮雲眼中。
原本清澈冒著冷氣的冷泉現在全部被染紅,秦殊凰猶如泡在血水中,乍眼看去,可怖不已。
被暮雲叫來臨時照顧秦殊凰的萱花,不斷在用藥水給秦殊凰擦拭面頰和右手手心處的傷口。
那些鮮血都是從秦殊凰手心處湧出來的。
秦殊凰的身體要收服母蠱,母蠱在不斷的反抗,甚至想從秦殊凰手心的傷口鑽出來,導致她手心處的傷口一直不能癒合。
暮雲只能配置了藥水塗抹在秦殊凰身上和傷口上,抑制母蠱從傷口離開,並且緩解她傷口的疼痛。
一旦母蠱從傷口鑽出來,落入冷泉中,母蠱就轉移失敗了!子蠱也會隨之滅亡!
所以不論如何,秦殊凰想要玄蒼活下去,只能成功承受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