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晚晚拽了拽素晨的衣袖示意。
“好了！竟然封姑娘幫你求情，你就起來吧！”素晨終於開口道。
“謝姑娘，謝素大人。”小宮女還是跪在地上。
“起來吧，還要我說幾遍，將封姑娘帶到最近的地方去幫她換身衣服，還有她這鞋面上都是油水，記得也好好幫她洗一下腳。”素晨吩咐道。
“好的、好的。”小宮女慌忙站了起來：“姑娘請跟我來。”
封晚晚跟素晨揖了一禮，跟在小宮女後面往最近的宮殿走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名為‘閒雲殿’的宮殿。
“這裡以前是先皇的一位側君住的，後來側君去了，女皇就讓我們這些做雜活的住在偏殿裡以便每日打掃，姑娘，您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姑娘打水。”小宮女將封晚晚領到了一個偏殿裡，給她搬來了一張梨花木的錦凳。
“好的，你去吧！”封晚晚點頭，也沒坐，而是站在這裡閒閒的打量著眼前的偏殿，只見殿內擱著四張床，床上的棉被都是棉布的，窗下放了張簡陋的梳妝檯，臺子上的銅鏡倒是挺精緻的，雕著牡丹花紋。
看來這是小宮女們的寢室了，雖說是宮女住的，但比平時老百姓家閨女的閨房卻是好多了。
“姑娘，您坐吧，我幫您換身衣服。”小宮女速度挺快的，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紅色木盆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三名宮女，手上分別託著漆盤，上面擺著水紅色的宮袍，白色小鹿皮的靴子及一些洗漱用品。
“還是先洗腳吧！”封晚晚道。
“好的，請姑娘坐下，我幫您洗。”小宮女蹲下身子，將兌好的溫水盆放到封晚晚腳下。
“我自已來洗吧！”封晚晚不好意思讓一位初見面的陌生人幫自已洗腳。
可她的這份不好意思卻不是人人都會理解的。
小宮女嚇的又跪了下來哀求道：“素大人讓奴婢一定要幫姑娘洗腳的，請姑娘讓我幫您洗吧，否則素大人知道後奴婢性命難保，求姑娘垂憐。”
還能這樣？
不讓她洗就是逼她去死？
無奈，封晚晚只能傾身脫下靴子，將兩隻腳泡到盆裡：“好吧，你來吧！”
“謝姑娘。”小宮女欣喜的捧起封晚晚的一隻腳，從另一名宮女捧著的漆盤裡取了塊香夷子抹上去:“姑娘，您今天辛苦了，奴婢幫您做個腳底按摩吧！”
封晚晚沒反對，怕這小宮女又要死要活，只能額首後閉上眼睛享受小宮女的周到服務。
一刻鐘後封晚晚洗漱完畢，換了身水紅色的宮袍，穿上了白色鹿皮小靴子隨著小宮裡去了女皇的宮殿。
小宮女將封晚晚領進去後就出來了，留下了封晚晚一個人面對著御座上的女皇，此時的女皇有點異樣，與二刻鐘前給她賜玉牌時判若兩人，看她的目光更是複雜，像是悔恨、糾結、愛憐、躲閃……她真不知道這麼複雜的目光怎麼會出現在高高在上的女皇眼中，還是她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