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想請白翎姑娘解釋一下,為何你身具神通,還要來找貧僧幫忙?”
回來之前,林不易就在想這件事了。
既然面前這姑娘也會變化之術,還能幫助陳光蕊不受超度,本事也不算差,為什麼不自己去洪州探察呢?
莫非……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打不過那個假冒的‘陳光蕊’?
“唔……我的法術是有限制的。”白翎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
見她支支吾吾,林不易也就沒再多問,點頭道:“其次,咱們也許得分頭行動。”
“什麼分頭行動,你是不是又改注意不想去了?”白翎冷哼一聲,直勾勾盯著林不易。
林不易連忙搖頭:“白翎姑娘,先前在方丈院中你也聽到了,住持師伯派我去洪州之時,會有羅漢院首座陪同,你若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便同去。”
“那我再變作玉簪……”
“不行!”
見白翎轉身就要變化,林不易連忙打斷:
“白翎姑娘,我此行前去,是受了鄖國公之令,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在洪州刺史的眼中,有些事……去了之後恐怕做起來不太方便,所以還需你率先前去,咱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調查起來也方便一些。”
“那你要我去了先做什麼?”
“先前鄖國公派去的人,全都葬送在了洪州,於是乎案子也都一直沒什麼進展,我覺得,這事就應該和假冒的刺史有些關聯,所以希望姑娘先去洪州城,把最近死因莫名之人的詳細資料蒐集一番。”
白翎點了點頭,一拍腦門:“對呀,我先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說話間,又將陳光蕊的魂魄安置在了腰間的荷包內,隨後又轉身對林不易道:
“那我便先去了,你可不許不來,我這人很記仇的!”
林不易苦笑一聲,只見白翎再次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輕輕一掐,便消失在了禪房中。
片刻後,禪房門再一次響了起來。
“玄奘法師,咱們可以出發了麼?”
聽聲音,應該是之前在方丈院中見過的,鄖國公派來的那人。
“二位請進,和我說說之前在洪州,究竟發生了什麼吧。”林不易開啟房門,將兩名傳令官讓了進來。
隨後,這二人便將案子的前因後果,給林不易交代了一番。
“大約是半年前的一天,洪州城的衙役突然在護城河內發現了一具屍體,死狀悽慘,身世不明。
衙役們當即將那人帶回府衙,多方查探之後,查明其身份,乃是洪州城外牛家村人士,但他究竟因何而死,仵作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終便不了了之。
之後的一個月內,護城河中接二連三的出現屍體,死狀和最初的那人一模一樣,並且全都是來自附近的村落。
村民們很快便慌亂起來,從城外的寺廟、道觀中請了不少高人做法,卻都收效甚微,發現的屍體也越來越多。
洪州城主管此事的錄事參軍也有些慌了,便寫來一紙文書送到了中書省。
這事驚動了朝廷之後,聖上念及洪州刺史陳光蕊乃是鄖國公的駙婿,便讓他全權負責調查此事。
再後來,鄖國公派去洪州的人也都和之前一邊,死因莫名,這才想到了前來金山寺求聖僧出山。”
林不易坐在一旁安心聽著,邊聽邊皺起了眉頭。
半年前開始……
那不正是白翎和陳光蕊最初去往洪州的時間麼?
難道這些人的死……竟與他們的出現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