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的暴雨影響,小酒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冷清,如今已經恢復了熱鬧。
“喲,得庸回來了,這麼晚才從牛欄山拉酒回來,也是夠拼的。”牛爺笑呵呵的道。
徐得庸抱著酒罈道:“嗨,我這算什麼,又不是天天去,上個月還沒跑兩趟呢。”
牛爺道:“都是大雨鬧得,上個月吃菜都費勁,現在市場也是緊巴著,買晚了也沒有。”
“可不是。”
其他人也是連聲附和,顯然都有切身的感受。
會計趙雅麗見他過來,連忙將大酒罈塞子開啟。
“嘩啦……。”
清亮的酒水倒入,頓時酒香瀰漫開來,一群老酒客忍不住深吸了兩口氣。
“這味地道,又把我肚子裡的酒蟲子勾起來了,不成,再給我來二兩。”牛爺道。
趙雅麗笑著道:“得嘞,牛爺您稍等。”
這老孃們也適應了,一開始牛爺等老顧客開玩笑都開不得。
不適應也得適應,不然家裡八個兒子怎麼養活?
一家人平均連五塊錢都達不到。
見徐得庸還有餘力左右瞅,便道:“甭看了,你媳婦回去吃飯喂孩子去了,應該快後來替我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謝謝了。”
趙雅麗道:“不用謝,晚上慧真也會讓我早走一些。”
徐得庸點點頭,將大酒罈給倒滿。
臨走前,牛爺道:“得庸,等會不來喝一杯。”
徐得庸提留著空酒罈笑著道:“有時間就過來。”
牛爺笑著道:“嘿,那八成就不過來了,你小子,在家看孩子倒是樂在其中。”
徐得庸不以為意的出去,將酒罈放到車上。
這時,範金有優哉遊哉的過來,這貨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風光,沒了幹部的身份,但如今也是街道的正式員工,可比之前在小酒館後廚燒火有面。
“得庸拉酒回來了。”範金有笑眯眯過來瞅了一眼道:“唷,從哪弄得螃蟹啊,個還挺肥的,分幾隻我嚐嚐鮮怎麼樣?”
徐得庸輕輕一笑道:“那讓你失望了,總共沒幾隻,自個還不夠吃呢。”
範金有道:“我可不是白要,給錢。”
徐得庸道:“我也不要你錢,你還是進去喝酒吧。”
範金有搖搖頭道:“嘁,你小子可是夠雞賊的,一點面子都不給。”
徐得庸沒搭理他,這貨有點起色就容易小人得志。
範金有看著徐得庸遠去目光微眯,抬頭看了看小酒館,抬腳走了進去,笑呵呵的眾人打招呼……。
徐得庸將車停在門口,先提著放螃蟹的筐子推開門進了院子。
剛吃完飯的徐慧真聽到動靜,見到是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道:“回來了,筐子裡拿著什麼?”
徐得庸笑著道:“林潮大哥給的一些螃蟹。”
“是嗎。”徐慧真眼睛一亮道:“我有兩年沒吃老家的螃蟹了,可惜我吃完飯了。”
徐得庸道:“沒事,先養著,明天回奶奶家吃。”
“也行。”徐慧真從善如流,又問了問哥家裡的情況。
“啊……。”
屋內的小理兒坐在前陣子徐得庸給打造的吃飯“寶寶椅”上,聽到動靜,已經急不可耐蛄蛹著子和椅子作鬥爭,想要出去,急得哇哇叫。
徐慧真只好進去將她抱出來。
徐得庸則將螃蟹倒進一個黑瓷盆裡,用胰子洗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