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羅斯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時間這麼值錢，浪費在他們身上多划不來？浪費時間就算了，還影響心情，甚至可能影響形象，畢竟萬一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
“行了，別彩虹屁了，吹的再漂亮我也不可能給你漲工資。我自己有多少人氣我心裡有數，我就算是把墨鏡摘了走大街上，也不可能有人認出我的！”
羅斯知道唐錦如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加上剛剛出了這麼一個意外，雖然人沒什麼事，但是心情肯定會更加暴躁，所以果斷選擇閉嘴。
直到車開出去好一會兒，才問她：“你這會兒是準備回家還是……”
“回家。”
……
羅斯將車停在唐錦如在海城的公寓樓下。
怕她情緒不穩定，他親自將她送上了樓不說，出來後還讓宋婷婷過來陪她。
唐錦如回家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回主臥睡了，甚至連外衣都沒脫，宋婷婷在門外看著，心裡只覺得又心疼又擔憂。
想了想，決定給唐錦如做點好吃的。
畢竟唐錦如平時最喜歡的就是吃，只要一吃到好吃的，心情再差都會立刻好起來。
正熬著粥，手機忽然響了，居然又是季總打來的，她立刻將火關小，然後手忙腳亂接起電話。
“喂，季總。”
“嗯，換人的事情跟她說了嗎？”
“嗯，說了。”
“她生氣了？”
宋婷婷抿了抿唇：“嗯。”
季晨沉默了下：“行，我知道了。”他頓了頓：“你跟她說，公司不會虧待她的，就算《霽月》的女主換人了，也會給她一個……至少不會差太多的角色。”
季晨本來是想說一個同等分量的角色，可想到《霽月》的製作導演團隊，只怕兩三年內也未必能有與之媲美的電影，所以才臨時改口。
宋婷婷剛想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
“是季晨的電話嗎？”
宋婷婷一愣，轉身才發現唐錦如不知何時竟然醒了。“是季總，”宋婷婷遲疑了一下：“錦如姐，你要親自跟季總說嗎？”
唐錦如面無表情端起桌上一杯水，一口喝乾。
下一秒，突然毫無徵兆將那水杯往地上一砸——
“叫他滾！”
宋婷婷嚇得直接懵掉，身子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
本來以為唐錦如還會接著發火，誰知道她砸完杯子之後，竟然一臉鎮定，甚至還提醒宋婷婷：“保潔下午才會來，你等會兒走這兒過的時候小心一點。”
那語氣，淡定得好像那杯子並不是她發脾氣砸的，而是自己落在地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