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也沒猶豫提筆便在數字卡上圈了個七。
這時,安檢口那邊也已經有保安把鴿子撿過來了,那些牌桌上看熱鬧的,也都紛紛湊了過來。
鴿子一箭穿喉,已經不動彈了,它那腳上掛了個紅色的吊牌,上面印著個數字七。
這吊牌不小,而且是金屬的,那小姑娘耳朵好使,矇住了眼睛,靠耳朵聽吊牌,但當時鴿子那麼多,她想打中帶吊牌的鴿子,就得讓這鴿子去她想打的地方,就是她最初就面向的安檢門。
那第三聲口哨響起的時候,這隻鴿子就飛向了安檢門,而且飛的很低,它身上那吊牌是我肉眼看到的,這或許算是作弊,但我也是憑的真本事,這姑娘靠耳力,我靠的是動態視力。
要知道當一個物體高速移動的時候,一般人的肉眼其實是很難看清這個物體的。
那小姑娘看我賭對了,倒是露出一絲意外,但也沒問我怎麼猜中是七的,只拿出鑰匙開啟了手銬。
保安拿走了那隻血鴿,小姑娘又吹了聲哨子,這些鴿子就撲稜稜的都飛了出去。
我回頭看看甚是壯觀的場面,就問這小姑娘,“你們這三樓,每上一個人,就得死一隻鴿子?”
聞言小姑娘卻搖了搖頭說,“錢場不必,賭骰子就可以。”
這話很明白了,有錢可以讓你多玩兒幾次,輸光滾蛋,錢多就放你進去,沒錢的就很倒黴了,賭紅的,就這種賭法,對一般人來說,那就真是撞大運了。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卻聽那小姑娘又問,“先生怎麼稱呼?”
“顧尚”我回身應了句。
那小姑娘便點頭說,“我會讓二樓給您準備會員卡,下次出入三樓,就不必這樣麻煩了。”
我又點點頭,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就上樓了。
三樓的保安依舊是五階一崗,大廳卻換了個裝修風格,與外面的復古基調不同,這裡完全能用金碧輝煌來的形容了。
相對於二樓的安檢來說,三樓似乎鬆懈了很多,裝修,也提了個檔次,而且能上到三樓的大部分都是些真正的有錢人,看起來這裡才更像是真正的錢場,沒個千八百萬,是進不來的。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的三樓竟然沒有人。
空曠的大廳裡,除了鎏金風格的精緻牌桌,就只有我和一個守在樓梯口的莊手。
那人見我上樓,還愣了下,但也沒主動打招呼。
我不急不躁的溜達過去,打量了一下這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男性,看上去倒是相貌平平,不過二樓那個莊手,也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誰又能想得到,人會空手飛箭,耳辨別四方,確是位實打實的血腥美人。
想到那小姑娘放在賭桌上的鋒利斧頭,不禁起了身雞皮疙瘩,這次就沒敢盲目下注了,而是走到那三樓的莊手面前,問他,“上四樓也要下注?”
那莊手這才正視著我,很懂禮貌的點了下頭,說,“是的,先生。”
“你這裡也能賭紅的?”我便照之前的又問了遍。
“可以的,先生。”荷官再次點頭。
“那怎麼賭呢?”這次我先問了玩法。
卻不想,那莊手垂眸笑了下,才說,“先生,您得先下注。”
牌桌好上不好下,這是規矩,我點點頭,只能再次把左手放到了賭桌上。
莊手俯身從桌子下面拿出了一隻手銬,照例把我的手拷在了桌邊的欄杆上,然後拿出了和樓下一樣的斧子,聽動靜,他那桌子裡的傢伙事兒還不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把斧子。
我瞧著有趣兒,便問了句,“這斧子很久沒用了?”
莊手也不遮掩,直接說,“賭紅莊的,從下邊上來,還能有手的,很少。”
說著,他又從桌下拿了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破盒,抽出裡面的廣告卡,然後將剩下的牌展開給我看,示意這牌沒有動過,只是一副普通的撲克兒。
我點點頭,沒作聲。
這人便將撲克拿在手裡,洗了幾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