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守寶山而不取,到時候鐵定後悔的撞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最倒黴的不是人死了,而是人死了,錢還在...
陳安在校門口徘徊了幾圈,煙是一根接一根。
只不過他根本就沒過肺,吸一口就吐出來,純粹就是腦子裡面對壓力的條件反射。
他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仔細思索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越想越覺得古怪。
第一次遇見鍾泰,恰好是在健身房。
但是加州健身房本來就是個冷清的地兒,也不算最頂級的健身房,對於鍾泰來說根本不應該有吸引力。
再想到張鷹剛剛說的“搏擊俱樂部”,陳安思索著既然叫“搏擊”這種俱樂部,那麼肯定是有專門的健身房的,鍾泰完全沒道理跑到加州健身房來擼鐵打沙袋。
就算他來健身房只是一個巧合,但是按照鍾泰這種看似禮貌實則桀驁到目中無人的性格,也不大可能盯著自己一個大學生。
這裡面就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兩個巨大的巧合同時發生,那這就絕不是巧合了。
陳安自己都沒發現,他的思考能力在逐漸的提升。
系統從來沒有提升智商這種玩意兒的特殊事件,陳安要是想讓自己的腦袋變得更聰明,那麼唯一的辦法只有多想、多思考——腦子總是越用越靈活的。
他也的確正在這條道路上緩緩前進——不管是邏輯思維還是人情世故的判斷能力,都在緩緩的積蓄。
“所以說...這個鍾泰有可能在來健身房之前,就已經認識我?”
他又想到了鍾泰說的那個姐姐,但是...
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一個姓鐘的女人了?
陳安仔細回憶,確定自己不曾認識過有姓鐘的女人。
但是鍾泰總不可能傻到認錯人。
“頭疼...”
不管答不答應加入他的什麼搏擊俱樂部,自己首先就得弄清楚一件事情——
鍾泰為什麼老盯著自己不放?
十幾分鐘的時間裡,陳安腳下已經多了四五個菸頭。
被一個喜怒無常的富二代盯上,任誰心裡都不會淡定。
“這人盯誰不好,盯著老子一個普通大學生做什麼?”
陳安微微有些煩躁。
晚上的校門口已經沒多少人了,陳安仍舊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正準備回宿舍的時候,陳安又停下了腳步,轉頭盯著地上零散的菸頭。
“從小事做起。”
他回過頭,將地下的菸頭撿起來全部扔進垃圾桶。
雖然沒人看見,但是陳安在逐漸約束自己養成慎獨的好習慣。
...
寢室,三個人正在打遊戲,陳安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盯著自己的課本發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回來的路上,他也逐漸想明白了這句話。
鍾泰賴著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要是不把這事情說破,估計他以後還會有新的動作,估計會攪得自己不得安生。
現在到了宿舍,決心也化為了行動。
“張教練?麻煩你給鍾泰說一聲,我希望能和他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