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先不說金太如何,陳銳自己都有些抖。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異能帶來的,如果沒了……
他不敢想。
風光過,誰又願意再回到解放前。
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陳銳深吸口氣,靜心感應。
體內磅礴的力量還在,腦中奶奶手鐲的白光也還在。
陳銳這才放鬆下來,“這畫能不能讓我再看看?”
金太沉默著將畫遞出,心裡卻已將陳銳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小子若不是眼力不夠,就是想貪墨自己的畫。
等出去,定要再找間畫室鑑定,然後把鑑定書砸在這小子臉上,讓畫室給交代。
這會,金太也已經在思索著,該向畫室要多少賠償了。
此刻,陳銳也正在細細打量面前畫卷。
異能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突然,陳銳眉頭一皺,卻眼前一亮。
此畫卷,看著是很舊,但卻有一股清新墨香。
“金太,你這畫製作時間,絕不超過十日。”
“墨水甚至都沒完全浸透畫紙,你若不信,可以自己瞧瞧。”
從桌子下邊的工具箱裡,陳銳掏出個放大鏡遞給金太。
金太看不懂,但陳銳說得如此肯定,她也有些慌了,拿著放大鏡的手都在抖。
“不可能!”
“這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陪嫁物,是我家的祖傳之物,不可能是假的。”
她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
陳銳聽著,又一陣詫異。
此畫若真是金太爺爺那一輩就儲存至今的,也的確不可能製作了不到10日。
“金太,你家裡最近有沒有失過竊?”
陳銳詢問,金太直接搖頭。
陳銳再問,“除你之外,你家裡還有誰知道這幅畫是張大千真跡?”
“或者,有沒有誰打過賣這幅畫的主意?”
金太皺眉思索,卻連連搖頭。
“沒有呀,這畫我一直放在臥室床下箱子裡,我老公也從來不亂翻我東西。”
“我兒子倒是知道,但他前段時間問我要錢,我也給了,也不可能是他的。”
陳銳唇角一翹,已經隱隱猜到幾分。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