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島上什麼時候多了一隻黃皮猴子?讓我看看,島上是需要採摘香蕉了嗎?所以才僱傭你來這裡的?”
說著,他還將臉不斷地湊近沈飛,嘴裡飛出的吐沫星子,如雨點般噴射過來。
沈飛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躲開了他的口水。
面無表情的回擊:“你一個社會底層,哪來的這麼大優越感,兔子尾巴戴夾板——楞充大尾巴狼?”
鑑於附近都是白種人,沈飛並不想開地圖炮,得罪了獄警對他沒什麼好處,所以只是淡淡的嘲諷他一句罷了。
同時沈飛右腳隨意一個橫掃,將他踩在貨物上的那條腿踢了下去。
這個時期的米國,由於整個社會的風氣,白種人享有各種特權,比如公交車的座位,迎面走來時的路權等。
對有色人種頤指氣使慣了的他,哪受過這種氣,見沈飛又敢還嘴又敢動手,登時就感覺面上有些掛不住,一口怒氣憋在胸口,臉憋得通紅。
憤怒與羞恥佔據了理性的上風,他毫不客氣,右手握拳對著沈飛面門打來。
沈飛面無表情的偏頭,躲過這一拳,同時腳尖微微發力,將地上的貨物一勾。
貨物被沈飛看似輕描淡寫的一腳掀起,撞在了那白人男性打來的右臂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那人胳膊吃痛,快速收回,右臂被貨物砸中的部位,已經發青,他嘴裡不斷倒吸著涼氣,抱著淤青部位揉著。
沈飛伸手一抓,將飛起落下的貨物抱在懷中,若無其事的扭頭就走,彷彿剛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是在正常的搬運貨物。
倒是有獄警一直在盯著這邊,原本見白人男性出手時,已經準備過來喝止,卻看到沈飛輕描淡寫的解決了,也就不再有所行動。
那白人男性見沈飛已經返回,察覺到兩人戰鬥力的差距,也清醒了一些,不再自討苦吃,悻悻地看他的背影一眼,返回船艙。
沈飛面無表情的將貨物放回倉庫,再次返回碼頭時,原先挑事的那名白人男性已經不知去向。
此後再無其他事情發生,獄警點名確認人數不少後,才將眾人押回監獄,同時通知補給船可以離開。
整個過程只有沈飛看到,那名白人男性在挑釁他時,臉故意湊過來,是為了遮擋其他人視線,衝沈飛眨了眨眼。
同樣的,只有那名白人男性聽到,在貨物飛起落下,沈飛將它接住時,趁著貨物的阻擋面部,其他人無法看到沈飛嘴型,沈飛說出的那句話。
當日的音樂時間,沈飛徹底將洞口拓寬到足夠他出入的尺寸。
靜靜地等到斷電熄燈,按照慣例,獄警巡視一圈,確認所有人都躺下睡覺後離開。
沈飛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靠近通風口,取下掩飾用的紙殼,露出已經挖好的密道。
將通道內已經風乾好的頭部模型取出,放到床頭,將被子蓋至模型脖子部位,同時將被子後半部分隆起,作出一個軀體的輪廓。
佈置好一切,他鑽進密道,進入通風口後面的維修通道,並且將掩飾用的紙殼重新歸位。
維修通道中,有他事先藏好的幾十件雨衣。
他將雨衣抱起,走到蒸汽管道附近,利用蒸汽管道的高溫,將雨衣邊緣融化,並加以膠水固定,將三十多件雨衣拼接成一個橡皮艇的形狀,只留下一個缺口。
如法炮製,他又用四件雨衣,拼接成兩件簡易救生衣。
做好這一切,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按照獄警夜間巡邏的規律,此時已經巡視過一遍了,而一切都安靜如初,說明沈飛的腦袋模型做成的偽裝十分成功,獄警沒有任何察覺。
將橡皮艇和救生衣放好,沈飛默默從密道鑽出,將頭部模型放回密道後,重新用紙殼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