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麼呢?”小貴問。
“我有點擔心徐家,會分裂成兩個派系,一個支援小貴,在這邊,而另一個在對岸。”徐詠之說。
費陽穀趕緊匍匐在船板上施禮。
“大人不要擔心,屬下效忠的,只有大人一個,不是官家、也不是夫人。”
徐詠之扶起費陽穀,拿起酒杯,和費陽穀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謝謝,費帥,為很多事。”徐詠之說。
“大人客氣了。”費陽穀說。
費大頭說不出那樣的話,他一直都是小貴的支持者,他覺得她足智多謀、有擔當,而且美麗動人,而且,他從第一面見段美美就和她有了小小的衝突,就算說開了,他也始終覺得對方是一個外人。
“官人你多慮了,”小貴看看天上的星辰,“基業早晚要傳給孩子,我沒法和你有孩子,我和美美姐是兩個人,但你的嫡子,只會有她一個人的血緣。”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
徐詠之拍拍小貴的肩膀。
“小貴姐和美美姐的關係這麼好,一定不會有問題的。”費大頭安慰著徐詠之。
正說的時候,突然聽見岸上有人呼喚道:
“邱小乙、邱小乙!”
有人壓低了聲音,在岸邊悄悄地叫他。
劉亮佐的聲音。
小貴輕手輕腳,迴避進了船艙。
徐詠之起身相迎,“都督,什麼事啊?”
“我過來說話。”劉亮佐說。
“請坐。”徐詠之把劉亮佐迎上船。
“邱小乙,你打過敗仗沒有?”劉亮佐問。
徐詠之眉頭緊皺。
水賊自古如此,風波里來去,最忌諱的就是各種不吉利的表達。
你明天要打仗,今天提翻船、說失敗,都是不對的。
“都督倒是一點都不忌諱。”徐詠之說。
“忌諱什麼,事全在人為。”
“跟人打架輸過,戰場上的敗仗,還真的沒有。”徐詠之回答道。
“啊,那我就告訴你,打敗仗之前,營地裡會有什麼徵兆吧。”劉亮佐說。
奇怪,這個人白天還在懷疑自己,但到了現在,居然就開始來和自己談心了。
徐詠之提起了戒備心。
他拿起酒罈,給劉亮佐倒了一杯。
“換大碗,換大碗。”劉亮佐看不上酒杯。
費大頭去拿來了大碗,徐詠之給劉亮佐倒上了。
“將官喝酒,是即將敗戰的一個徵兆。”劉亮佐盯著徐詠之說。
費陽穀和費大頭臉色都不善,給徐詠之行了個禮,出去巡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