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立刻跳起來,“我現在就上去把她的畫皮扒下來!讓兄弟們趕緊醒悟,這麼折騰自己變成喪屍的家人,回頭得多後悔!”
顧哲北無奈的攔住他,“我的親哥,你別衝動,說出真相肯定要說,但咱們得做好大家不接受真相的準備,那些兄弟看著都有些走火入魔,不見得能聽進你我的勸告,咱倆又不是沒被挫過。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下,咱們把剩下的人聚聚,人數也不比他們少,這樣跟劉金枝撕破臉時就不會太被動,你看這樣可好?”
陳彪當然覺得好,立刻便同意了,轉身又把那十二三個曾動搖過的兄弟臭罵了一頓,我看得好笑,他自已不一樣迷惘過。
鵬少那邊自然也極配合,樓內進喪屍時,鵬少就已經暴跳如雷,可是打又打不過,惹又惹不起,他也就關上門發發脾氣罷了,聽到胡落落回去一說結盟,他馬上就嚷嚷著快快快,最好把那個神婆轟出去才好。
這樣,我們這三波人湊到了一塊,居然將近四十人,雖然女人佔了一部分。
但這些女人可都是被胡落落訓練過的,饒是有著豐富打鬥經驗的城管隊員們,單打獨鬥也不見得能討了便宜。
隊伍整理好,顧哲北,陳彪和鵬少三個人共同領隊,他們制定的計劃是,先對信徒們曉之以理,並揭穿劉金枝的假佛教徒身份,無論信徒們相不相信,劉金枝必須解決掉,實在不行就來硬的,殺劉氏,救母子。
當大家齊涮涮來到一樓中庭時,劉金枝居然不在!而那些信徒則烏泱泱的圍著安薇塔茶屋端坐著,依然在不停的唸經。
他們說,劉佛姑正在茶屋內閉關,單獨對著老公頌經,並說大概一天後聶雄就會復活,到時候,這些信徒的親人們也會一一復活。
可怕的是,吳瓊和涵涵也被他們關在劉金枝閉關的茶屋內,我們一聽差點暴走。
“你們都傻了吧?”陳彪急躁起來,“那個瘋女人就是想報復她老公!那個媽媽是個第三者,你們的劉佛姑要拿你們當槍使呢!”
信徒們冷冷的看著昔日的隊長,居然沒人有吃驚的表情。
“聽不懂天朝話是怎麼著?行!她男人花心挨收拾活該,可那小孩是無辜的吧?你們想當幫兇也不能坑孩子,趕緊的,把孩子抱出來!讓他跟一個喪屍和一個瘋婆子在一個屋,簡直他媽沒人性!”陳彪直跳腳,可無論他怎麼說,信徒們都巍然不動。
而他一旦企圖向著安薇塔茶屋衝刺,一群男人就會挺起厚實的胸脯擋住他,陳彪不敢輕易動手,因為這些鐵了心的人手中,都握著武器,那些武器他很熟悉,都開過喪屍的瓢,只要劃破人的一點面板,就會將該死的病毒感染進血液,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激起械鬥。
“陳隊!我求求你!就一天!一天我家小虎就能活過來了,我求你別打擾劉佛姑最後的努力!”一個男人眼裡噙著淚花,低吼著,其他男人也是如此,他們那麼堅定的守護著那個飽含了他們所有希望的茶屋,一步也不肯退讓。
“陳隊,你說的這些,佛姑早就對我們講了,她說那是佛祖對她在世上的歷練,佛祖當年不也是放棄了對家人的感情專心修道,才有了大成就的嗎?劉佛姑若不是徹底放棄俗世的感情,怎麼能擔當起這大重擔呢?”
“佛姑看破紅塵,知道世間感情不過是暫時的,膚淺的,唯有佛祖慈悲才是真正大愛,如今她能夠獻上最愛的老公成就這次拯救,我們對她唯有感激和拜服!請你不要再說侮辱她的話了!”
“佛姑菩薩心腸,她不但不怪責那個第三者和她的孩子,還願意為她們親自頌經釋罪,還說也要讓那孩子的爸爸復活,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哩。”
“佛姑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在世啊!”
“佛姑聖明!”
……
這些人愈說愈激動,臉都漲得通紅,恨不能把劉金枝託上九天,我只感覺自己在看一部惡俗喜劇片,可這喜劇卻讓人想落眼淚。
“我已經說過了!”顧哲北不得不提高聲音,“她教你們唸的是泰國陰鬼教地鬼經,我親耳聽過這個經文,它很詭異,所以令人聽過不忘,但它肯定不是正經經文!我沒必要去騙你們!是的,我不會背地藏經,但我說的全是真話!”
“你這個卑鄙的騙子!”有個男人激憤的看著顧哲北,“這麼拙劣的謊言也能編得出來?你說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