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大家準時來到一樓,就看陳彪一夥四十來人黑壓壓的等在門前,保安小王和小蔣,已經準備好開閘了。
“小夥子我們回來時要及時開門喲。”陳彪不忘了叮囑兩個前凱德保安,顧哲北沒讓永安那三人和兩個保安同行,只叫他們與孫哲聶雄一起守著家。
凱德廣場不能全都扔給鵬少,留幾個人是最起碼的。
真沒想到,末日後,最安全的一次出行居然是與城管大隊一起,在膀大腰圓的男人們中間走著,我感到心裡踏實得很,而且這次不需我再出手,儘管我仍然帶著隨身的刀具和小鋼矛。
我們所遇到的最大屍群都沒有我們的人數多,看著城管隊員們彪悍的虐殺喪屍,我心中一陣痛快。
“前面就是展覽館了。”顧哲北和陳彪並排走著,當然他一隻手還扯著我。
“兄弟你說,咱們是上去就開幹還是先談判要人?”陳彪口中噴著白氣,今天氣溫很低。
“先談判,不交人再打。”顧哲北穩穩的說。
這一路本想著也許會遇到展覽館幫的人,結果除了喪屍,一個活人也沒碰著。
我們很快就站在家樂福門前,和凱德一樣,這裡的大門緊鎖,明顯內部有人。
“出來吧!我們不是來搶地方搶東西的!我們就要兩個人!”陳彪嗓門大,扯起來就喊,我站在旁邊,震得耳膜疼。
二樓窗戶處,人影綽綽,不一時,一扇窗戶被開啟,有個男人出現了。
“你們是哪兒的?要什麼人?”他喝問,這人得有五十多歲。
“大前天被你們“接”到這的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他們叫唐曉正和洛小念!”顧哲北迴答,他用“接”代替了“抓”,表明不想起衝突的態度。
意思很明顯,那兩人是我們的人,你們不小心給抓了,如果肯乖乖還給我們,我們只當你們是當客人接回去了。
雖然想著洛小念可能受到的傷害我氣得鼓鼓,恨不得把這些男人殺了,可顧哲北就冷靜得多,他的目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別的。
“我們沒接過什麼人,你們找錯地方了!趕快走吧!”那個男人來了個拒不承認。
“哥們!我們有人親眼看著他倆進了這裡的,今天要是接不走我們的人,我們是不會走的,你們看著辦!”陳彪的語氣生硬起來,威脅的意味流露無疑。
“沒有就是沒有!你們啥意思?想搶地方是吧?就你們那幾棵蒜?別做夢了!”樓上那男人還真硬氣,我不禁擔心,難道他們的人比我們的人多?若真是如此,拼得過拼不過是一回事,陳彪他們在關鍵時刻能幫我們拼才是問題。
萬一他們見對方人多勢眾,涮啦全撤了,就我們這幾個小夥伴,那才真是“幾棵小蒜”……
大勇忽然狂躁起來,大吼道,“費他媽什麼話?直接殺進去救人!”說著他竟然揮舞著消防斧,玩命的砍向了閘門,那門幾下就被他砸得變了形。
樓上的男人這下不淡定了,連連喊著,“別破壞我們那門嘿!你這人咋這麼急躁呢?容不容空了……”
“大勇!”顧哲北聽出了味道,喝了一聲,大勇這才悻悻的收回斧子。
“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救回兩個年輕人,不就兩人嗎?你們等著!”男人說完關上了窗戶,跑走了。
我激動得差點要暴走!來了來了!終於回來了!
十分鐘後,已經變了形的閘門吱吱嘎嘎的升起了一點,兩個人鑽了出來,不是唐曉正和洛小念又是誰?
“姐!”洛小念一抬頭,尖叫了一聲,哇的撲到我身上,摟著我就哭了。
我這會倒冷靜起來,推開她仔細觀察,從頭到腳,整整齊齊,倒是一點被侮辱的痕跡都沒有,仍然不放心的問,“他們把你怎麼了?”
洛小念又哭又笑,“就是把我關著,沒少吃沒少喝的,姐我沒事!你也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些人抓了人回去,好生養著,又不肯放人自由,這是神馬道理?
唐曉正黑著臉,正跟顧哲北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