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大勇,顧哲北在任何時候也不離開我半步,就算是救助隊員,他也先肅清我周圍的威脅,對此我心下十分感激。
為了甩掉一個小型屍群,我們躲進了一個空蕩蕩的飯店,這是個烤串店,雖說店面不大,防盜門窗倒是安得結實,要不是門半敞著,我們還真進不來。
鎖好飯店門,隊員們去後灶確定了一下室內安全,顧哲北就下令在這裡休息一會,這個飯店是建在一箇舊小區外圍的,所以飯店有後門直通小區裡院,一會我們可以從小區內撤退。
大家圍坐在冰冰涼的椅子上歇息,我從揹包中取出灌了開水的保溫壺,在吧檯翻了包一次性紙杯,給他們幾人各倒了一小杯,這壺就見底了。
“還是姑娘心細,明天咱自己也備一壺揹著,這大冷天的喝上一杯熱水真暖和哇。”強子握著紙杯讚許的說。
我手裡的杯子則是壺蓋,這種保溫壺的設計就是這樣,蓋子是個杯狀,在戶外用十分方便。
看看錶,跑了小半天,已經接近中午,大家也都嚷嚷餓了,於是各自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餅乾香腸,就著這小杯熱水,簡單吃了午飯。
他們自己也有備瓶裝水,雖然在包裡,也都凍得冰冷,喝起來自然沒有熱水熨帖。
顧哲北吃了幾口跑到後灶不知在鼓搗什麼,不一會抱出一個泡沫箱子,放在桌子上給大家看,原來是一箱新釺子。
這釺子是用來串羊肉的,普通的釺子都很細,這箱釺子卻粗多了,還帶著一個木頭把,應該是烤大串用的,顧哲北舉起一支,眯起眼睛看著,對著我們說,“這玩意扎到喪屍腦袋裡,你們猜能不能幹掉它們?”
強子拿起一根比劃了幾下,“挺粗的,這玩意扎人腦子裡肯定完蛋了,喪屍應該也抗不住吧?”
顧哲北捏住釺子尖,衝著無人方向猛的一甩,釺子涮的釘在不遠的牆上,木頭把直顫。
“喲呵!隊長還會飛鏢呢?”另外一個叫大偉的驚歎。
顧哲北一笑,“哪個男孩小時候沒練過這個?稱不上是會,順手的話有點準頭罷了。這些東西咱帶著,沒準能用上。”
於是這幾個人便把一箱釺子分了分,每人塞到包裡幾十支,我就算了,作為女孩,真心沒練過那東東,給洋娃娃包個蠟燭包那肯定包得有板有眼。
從烤串店後門進入舊小區,就遇到了兩個老年喪屍,看衣著全是老頭,腿都有些不正常的彎,活著時應該都得拄柺杖的,這一屍變,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就是行進得非常慢。
顧哲北拈出一根釺子,自語道,“正好試試到底靈不靈。”話音未落一根釺子急射而出,正釘進其中一頭喪屍的頭部,只露著木頭把抖顫不止。
老年喪屍在我們充滿希望的目光下,緩緩的栽進了雪窩,兩隻屍爪仍然向著空中徒勞的抓握,終究還是垂了下去。
強子興奮起來,抽出一根釺子有樣學樣的向著另外一頭喪屍飛了出去,結果……那根釺子不知飛到哪個星球去了……
大偉和另外幾個紛紛效仿,捏著釺子對著這頭喪屍一通發射,有的釘進了它的軀體,有的直接拐進了雪堆,只有一根扎到喪屍的臉上,透面而入,歪在它的腮幫子上,對它絲毫沒起作用。
顧哲北饒有興趣的看著五個傢伙練手,呵呵直笑,卻也不插手,直到那喪屍晃盪到近前,五個人這才不情願的用小鋼矛扎爛了它的頭。
“我小時候玩飛鏢挺準的啊,咋整的!”大偉不服氣的叨咕著,還踢了死喪屍幾腳。
喪屍如果地下有知,這會一定會梗起脖子瞪起眼睛:“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