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跟前一陣肆虐的埃波拉病毒有關,”潘峰說,“事發那天我就說過,還讓人給罵了,不過罵我那人後來也變了喪屍,我就原諒他吧。”
“你是懷疑有人攜帶埃波拉病毒入境,然後將這種病毒傳染給天朝人的?可埃波拉病毒犯病時也不吃人吶,電視上都播過。”我的想法倒和變了喪屍那人相同。
“病毒那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它們會在複製過程中變異,天知道最後感染來感染去,會發展成什麼樣。”潘峰很堅持。
“這麼大範圍的疫情爆發,恐怕不會是一兩例埃波拉帶菌者造成的,能讓不同地點的人群同一時間段遭受感染,這種病毒的傳播途徑肯定範圍很廣,不是空氣就是自來水,”我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咱們是怎麼逃脫感染的。”
“還不是咱人品槓槓的!”潘峰得意的拍拍自己。
“你又賣萌……”我無奈的看著這傢伙,“我寧可相信是大家的體質特殊。”
“也有可能是一種毒品造成的,”錦茉突然出聲,“十月份網上有條新聞你們還記得麼,齊市火車站繳獲了一批毒品,因為外觀與洗澡的浴鹽很象,所以俗稱“浴鹽”,服食後的人類力量變大,並且富有攻擊性,主要特徵就是想咬人。這種毒品如果被秘密的大量生產,並且傳播開,導致中毒的人到處咬人吃人,不就是咱們看到的喪屍?”
“那這毒品還真是夠毒的。”我苦笑起來,毒品的世界與我們離得過於遙遠,真正的毒品我看都沒看過,無法想象一種毒品會顛覆這個世界。
“要真是毒品鬧的,也不至於行政部門都被團滅吧?”洛小念困惑的盯著錦茉,“吸毒的不全是小混混啥的?”
錦茉用眼角瞄了洛小念一眼,臉上帶著些輕蔑的說,“大姐,有權勢有錢的,才吸得起所謂的高階毒品,小混混有幾個吸得起正經毒品的?再說誰告訴你行政人員就不吸毒的?真是一朵白蓮花。”
洛小念被狠狠鄙視了一把,噎得說不出話,頓時滿臉通紅。
錦茉說得並不誇張,社會是現實的,現實是醜陋的,本該高大上的都玩著下水道里的勾當。
洛小念明知道錦茉說得沒什麼毛病,可被當成白痴損她還是無法接受,氣呼呼不再說話。
這個話題進行得並不愉快,看著錦茉依然擺著智障勿近的酷臉蛋,我們也沒了繼續討論的興趣。
“哥哥姐姐們,你們在這啊!”星澤和付然各抱著一大塑膠袋子跑過來,往桌上一堆,裡面全是超市裡的零食,原來這兩個小丫頭竟跑去了地下。
“魏全沒看到你們去超市掃蕩啊?”溫言抽出一包薯片,眉開眼笑的撕開包裝咔察咔察嚼起來。
“看著了就記帳唄。”星澤轉了個圈,“哥哥姐姐們,我剛換的這身大嘴猴新款怎麼樣?”
其實她倆每天換來換去風格也都差不多,不注意的話幾乎看不出來差別,但我們還是誇讚了一番,無非就是,哇,這套你穿著萌萌噠!或者哎喲,你穿這新款怎麼那麼辣那麼可愛之類的,大多是口不經心哄小女孩們高興。
“世界末日真好!”星澤小丫頭擠在錦茉身邊坐下,付然則挨著我坐著。
“沒心沒肝的小東西,不用花錢白穿衣服白吃零食就覺得末日好了,你們不擔心自己爸媽?”洛小念瞪著她們嗔怪道,把剛才對錦茉的不滿藉機宣洩。
說到這個,大家的情緒都低落起來,星澤還抹起了眼淚,但一會就緩了過來,“出事那天我給我爸媽打過電話,他們都在家,應該沒事,我就是擔心他們冒險來凱德找我,路上太多喪屍了。”
付然接道,“我爸媽出去旅遊,壓根就沒聯絡上,但願他們在外地沒事。”
孩子畢竟還是小,對父母的擔憂永遠比不上父母對孩子的心,一整個商場任她們馳騁,這興奮將什麼情緒都壓了過去。
吳瓊忽然抱著涵涵走過來,尷尬的說,“誰能陪我去趟地下超市,涵涵的拉拉褲用沒了,我在媽咪包裡只備了五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