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帶回去。”周安之將身上的御亦安交給雲起,有些虛弱的說著,說要這話雲起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興奮的將御亦安接過來往最近的別院裡走。
周安之這才知道,原來御亦安每次出來都是鮮血淋漓的,連附近都有休息的屋子。跟著雲起往那邊走著,並沒有說話。
“姑娘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內傷。”青竹有些疑問,暗室裡只有周安之和御亦安兩個人,難道是御亦安將姑娘打了?還下了這麼重的手。
“無奈。”周安之搖搖頭。
青竹看著周安之蒼白的側臉失笑,若說不愛,誰會冒這麼大的危險救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呢?
一進屋,便看見御亦安被安置在一個床榻上,另一個櫃子上有各種藥瓶,瓶瓶罐罐的大小不一,還有包紮用的布都有,應該說是應有盡有了吧。
周安之沒有猶豫,直接上前,桌上放的瓶瓶罐罐都沒有東西寫著是什麼,平日裡都是御亦安一個人吃藥,一個人頂著這麼大的痛苦吧。
開啟幾個小瓷瓶,放在鼻子前面輕聞著,片刻就知道了他的擺放方式,喂進御亦安最終幾顆藥丸,接過青竹洗好的手帕,在御亦安的身上擦拭著傷口。
眼神接觸到一條一道的血印,觸目傷情。藥粉一點點的撒在傷口上,用布輕輕的纏上。
原本很快就能做完的,周安之卻小心翼翼的做了很長時間。
“我先回去了,他醒來告訴他好好休息。”周安之對雲起交代著,身體有些虛空,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是,我知道了。”雲起小聲的說,看著周安之,眼裡帶著感激。
“行了,你好好看著主子吧,我帶姑娘回去了。”青竹瞧著周安之虛弱的臉,在看著她不溫不火的樣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笑著幫別人處理傷口,她都替周安之著急。
雲起一聽青竹的話,臉瞬間就長了,擺擺手就走走向御亦安,意思著不送慢走。
青竹若是往日定要和他計較一番,可今日姑娘的傷,並沒有說什麼帶著周安之就離開了。
到了梅院,周安之再也挺不住一口血直接噴在了青竹的衣服上,紅色瞬間渲染開來,如一朵碩大的彼岸花般。“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可知曉?”青竹的語氣有些不好。
“知道。”周安之並沒有在意,淡淡的說,捂著胸口向房內走去。
“只要二皇子下手再重些你可能喪命在密室。”青竹立馬跟了上來,語氣更加冷了。御亦安將周安之交給她,自然是希望周安之好些,她想到周安之進去,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如此算是她想錯了。
“他不會。”周安之抹了抹唇角的血跡,笑了一下。
可能這就是他給她的信任吧。
青竹不知該嘲笑她還是該佩服她,總之心裡也跟著怪怪的。
不再說話,將周安之扶進房內,為周安之療傷。
周安之也沒有推脫,順著她來了,她信任御亦安,也信任他送給她得人,無論是鶯歌還是青竹。
而將軍府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喬媛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與周若素母女二人只能依附高羽生活,高羽卻是對周若素百般折磨,周若素只能無奈忍受,身上的傷痕不知道有多少。
第二日高羽起身去參加早朝,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床上裝睡的周若素,譏笑道:“不用裝睡了,我豈會看不出你是在裝睡?”
周若素無奈,身上的骨頭跟要散架了一樣,但是既然已經被挑明,她就不能繼續裝了不然後果簡直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高羽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周若素,“你這副苦相是做給誰看?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待了你。”
周若素嘴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將軍想多了,您是若素的救命恩人,若素怎麼會覺得您虧待了我呢?”
高羽諷刺,“你還是不笑的好,這笑起來還不如哭起來好看,你現在也就只有這張臉可以讓我收留你了,你可要保護好。”
周若素苦笑她現在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憑什麼周安之將她害到如此地步她卻還是順風順水?
高羽又看了她一眼,“求人就要有代價,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小心思,就你最好不要去找周安之的麻煩,不然最後連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隨後便大步踏出房門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