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常在說得沒錯。聖樹若有損失,我估計那位大能都得跳出來撕吧了咱們……”
心酸過後,還是要好好講道理的。
真是見鬼了!
別人都是師父教導弟子,可到了他這兒卻是經常反過來。攤上一個不靠譜的師父,那真是為人子弟的心酸啊!
“你說那條死魚?”
衍熯發出一聲怪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時辰,一個時辰四刻鐘,格瑜道尊都在不停地傷心,哪有時間來管宗門的事?那可是大情聖啊,嘖嘖。”
玉璞扶額。
是不是修為強大後,這人都會變得不靠譜起來?
大陸唯一的大乘境,在成功進階大乘期後,忽然沉迷起男女情愛來。
一襲青衫,一柄骨扇,學凡俗風|流公子,終日流連於紅粉骷髏間。每隔一月便是要痛哭一場,於洛河邊唱一曲“人各天涯愁斷腸”,悽悽慘慘慼戚後,繼續下一場失戀……
真是不作不死。格瑜道尊如今已不是以修為高而出名了。其失戀的速度與次數讓人歎為觀止。甚至坊間賭檔還有人開了個盤:賭格瑜道尊被甩的日期……
想起那個不靠譜的前輩,玉璞搖搖頭。再看看自家師父……
嗯,順眼多了。
見徒弟與徒孫那生無可戀的樣子,衍熯輕輕一咳,道:“不過嘛……老夫也不是妄自推斷的。它救了述兒,老夫怎會害它?我且問你們,千萬年來可曾聽說草木之靈可吸收日之精華?”
玉璞一蹙眉,道:“莫說是草木靈妖,就是其他靈妖,除去那幾個少數血脈,未曾聽說有靈妖可吸收日之精華的。”
“嘿嘿。”
衍熯笑著道:“這不就結了。相傳佛祖就是在菩提樹下悟道的。這太虛菩提樹是上古遺留之物,也許血脈有不同之處……”
他用神識傳遞著,“現在你們明白為何老夫要煞費苦心地搬上險象峰了吧?”
何常在恍然大悟,“師祖,我明白了!你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與大樹契約麼?”
說著便是一蹙眉,頗為糾結道:“可是大樹不想與人契約,她說過的,無自由,吾寧死!啊,不過,若是能與師祖契約倒也不辱沒了大樹……啊,怎麼辦?我要不要告訴大樹師祖你的想……”
“告你個頭啊!”
衍熯大怒,一記爆栗子後,口水亂濺地道:“我們是苦劍士!你忘了嗎?啊?!氣煞老夫也!你是不是跟那傻樹待久了,腦子也成木頭了?!”
“師祖,不帶這樣說人的……”
何常在摸著自己的腦門,委委屈屈地道:“大樹可不笨……”
“哼!”
衍熯冷哼了一聲,“那木頭倒有幾分小聰明。可惜,總用錯地方。所以……”
他咧嘴一笑,“笨蛋就是笨蛋。”
“那師父你煞費苦心,甚至冒著聖樹被毀的危險也搬上險象峰到底意欲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