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奴臣服後,清河之畔迅速復歸平靜。
鍾韻瑤依舊心無雜念而急切,一心只為尋找夢蕊蝶。
而霄苑則已重傷在身,一時難以爬站,但心同鍾韻瑤之急,是以強行運功而強迫自己站起來。
少時,霄苑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但走起路來卻十分的艱難,一瘸一拐。
鍾韻瑤見之,立馬前去攙扶,但卻被霄苑溫柔而斷然的拒之。
霄苑雖身受重傷,但絕無性命之憂。此時二人實已安全,但此時的霄苑,心中卻是另一番情景。
本是為了保護鍾韻瑤並且替其完成心願,不讓鍾韻瑤如此愁眉不展而欲使其恢復當初的那份活潑天真,以彌補自己的虧欠。他甚至願意讓鍾韻瑤永遠成為自己的“累贅”,永遠拖累自己,永遠依賴著自己,如此就能永遠地照顧她,永遠地陪著她,不離不棄!但現實卻總不能如人之意。不是自己在保護著鍾韻瑤,反倒是鍾韻瑤在保護著自己,不是鍾韻瑤成為自己的累贅,而是那生死之際自己竟成了鍾韻瑤的累贅,身為堂堂七尺男兒,霄苑又豈能承受如此?
儘管走起路來十分艱難,但仍然咬緊牙關死死挺住,不讓鍾韻瑤攙扶一刻,每當鍾韻瑤攙扶之時,皆被其溫柔而斷然地拒絕。
不僅如此,霄苑更是鼓起餘力催動真氣,強行御劍,載著鍾韻瑤橫渡清河。在那種強大的意志力作用下,最終完成了渡河之舉,進入了星河川。
星河川原本數十大宗派並行並列,參悟大道。
然而凡人修仙,最難剋制的乃是與生俱來的慾念。當修煉到一定程度時掌握了些許道門和法力,便會經受不住外界物質的誘惑從而貪慾橫生,經常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勾心鬥角,互相算計,在重大利益面前更是不惜刀兵相向,塗炭生靈。
是以歷經數百年的混戰和兼併,昔日的數十大宗門至今僅存四派。
以山為名,分別為百鳴山派、雲華山派、九金山派和天香山派。
霄苑和鍾韻瑤想要順利透過這星河川,則必經這川內四大仙山。
第一站便是百鳴山。
然而當二人剛剛踏入百鳴山山口之時卻被那四名守山道士給強行攔住。
“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名道士開口謂道。言罷隨即與其他三名道士迅速作出武鬥姿態。
“我乃天行宗少主霄苑!進入星河路經寶山乃為尋人之故,斷不久留!你等可回稟‘玄鑑’掌門,告之此事,勞他通融,算我霄苑欠寶山一個人情,來日必還!” 霄苑挺著重傷的身軀,艱難而又平穩地回道。
“我等如何相信你就是霄少主,我看你二人倒像是那三山之奸細,來打探我百鳴山之虛實! 上!!!” 言罷,不等霄苑解釋便出大招。
這四大守山道士皆數築基階層,實力均高於霄苑。況霄苑如今已是重傷在身,而鍾韻瑤的龍隱劍在沒有恢復靈力之前只能震懾蛇族,對人類尤其是修仙者卻沒有任何威懾之力。是以二人很快便被那四大守山道士所制。
四道士制住霄苑和鍾韻瑤後隨即便由其中二道士將其押送至山內,交由其高層發落。
此時的百鳴山主殿內其掌門人“玄鑑”正在和大主司“應運子”、上長老“催道”及下長老“離恨”等眾人商議著門派大計。
“最近戰事吃緊!星河川內原本五十宗門,至今僅存四門派,這星河之歸一乃早晚之事,我百鳴山派當以何攻守?” 掌門人玄鑑謂道。
“當歸附強者!” 大主司應運子果斷回道。
玄鑑聞之眉頭微皺。
眾人卻深以大主司之議為然。
然而
“強者?我百鳴山哪一點不如那其它三派,憑什麼投靠他們?你是不是收了他們的好處來蠱惑人心?” 下長老離恨怒道。
“放肆!聽大主司把話說完!” 玄鑑雖有不悅,但考慮應運子之身份、地位及智慧,還是會給其面子。
“哼!” 離恨聽罷對著大主司怒眼‘哼’之。
“下長老且休動怒!我且問你,我百鳴山比之天行宗,如何?” 應運子平靜謂道。
“不如!” 雖不甘但也承認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