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兩人彼此間的性格也都差不多摸清楚了。歌柒是什麼樣的人，想必莫司空也早就心裡有數了。
所以她是否心甘情願的做出這個回答，兩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振江集團內部鬧了些小矛盾，或許我們的合作也不必拖到明天。”
當歌柒聽見對面的人說出這句話時，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似乎有種照顧自己的意思。
然而事實卻並不如此。
“莫總不用這麼委曲求全，畢竟合作是公平發展。倘若有需要，哪怕是現在見面也無妨。”
反正這個合同上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不會再有更多的退路。
“既然你都這麼開口了，那我也不便拒絕。”莫司空順應的也非常之快，幾乎沒多猶豫，張口就答應下來了。
等電話掛上時，歌柒才為自己的強硬嘆了口氣，真覺得她不必這麼要強。
然而承諾已經出口，現在也只有赴約。等她到祖龍集團時，對方已經在總裁辦等她多時了。
“這是我根據你上次的合同作出的改動，你看看。如有不妥的地方，可以再慢慢商討。”歌柒從包裡將幾張紙遞到莫司空面前。
他只是眼神快速的粗略掃了幾眼，便已經抽筆準備要簽署名字了。在這關鍵的一刻，歌柒卻猶豫開口。
“你這就打算簽字了？”
“不然？”
對方眼神奇怪的投向她，似乎還在等著歌柒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說，難道你也不仔細看看這份合同，就不怕我訂了霸王條款？”她依稀還記得自己似乎寫了一條非常過分的條約。
按照莫司空的性子，不可能沒看見，然而卻如此坦然的打算簽字。這樣的舉動，反而讓歌柒感到不安。
“我看見了。你想表達什麼。”
他緊接著的這句話，更讓歌柒感到疑惑不解。莫司空什麼時候能變成這種好人角色，無疑於是在給她免費送錢。
說白了，這份合同完全就是偏袒著她。只有傻子才會籤。
可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所以，你能接受？”歌柒開始思考，能否讓這份條約對自己更有利些，最好還能讓她交得起醫藥費。
“只要對我沒有損失，就不是問題。”莫司空倒是很爽快，似乎不介意和她在人生中多耗著時間。
這樣的一句話，偏偏給了歌柒希望的火苗，讓她的想法越發大膽。
“你別衝動，我不會給你定這樣的霸王條款。我有另一件事想找你商議。”她在腦中思考片刻，還是決定厚起臉皮來。
如今為了歌振江的醫藥費，她只能試一試了。
“什麼事。”莫司空的眼神，變得饒有趣味起來，彷彿在好奇她還能耍什麼花招。
偏偏是這樣的眼神，讓歌柒萌生了退縮的想法。但仔細想想，背後所承擔的壓力，於是咬牙開口道。
“祖龍和振江接下來進行為期一年的合約，我相信按照祖龍集團的實力，必定將收益達到六百萬之上，這是個不在話下的數目。”
如果對其他公司來說，這恐怕是個略為艱難的目標，然而對於莫司空卻不成問題。
“我唯一隻有一個要求，倘若你能夠答應，我們就立馬簽約。接下來為期一年的合作，但凡是兩家公司的共同收益通通歸你所有，而我只要六百萬，並且簽約當天給我。”
歌柒說到這個條款時，耳朵都情不自禁的紅了一半，仔細想想他能夠說出這麼奇葩的條約，恐怕還是第一人，莫司空又會在心中怎麼想她？
然而無論是認為她愛財，又或是瘋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拿到錢。
“為什麼是六百萬這個數字，你很急著用錢？”莫司空銳利的目光，宛若看破一切，直指問題核心。
歌柒的臉瞬間紅了一半，像個半熟透的西紅柿。本以為能夠瞞得過去，結果還是不行。
“這個問題與你無關吧。”她並不想承認的這麼直接。
現在條件都已經擺在檯面上了，最後只看莫司空能不能同意這件事。
“我萬萬沒想到，之前還風光無限好的振江集團，如今竟然連區區六百萬也困難了。這倒是令人深思，也讓我有些開始思考是否應該取消合作。”
他似笑非笑的話音，說著無比嘲諷的話語，彷彿他才是天地之間能夠3號司令的主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