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的那個噩夢，還未從她心中打消，一時間讓她無法區分，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你覺得呢？”莫司空坐到了病床旁邊，拉起歌柒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龐。
人體的溫熱帶著真實的觸感，從掌心傳來，不是夢。
“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她緩和了一陣後，才下意識的從他的手中抽回了手。
這男人最近關心她的有點熱情，簡直熱情的詭異。
“原本合同的事要商榷，現在不必了。”他已經起身打算要走了。
歌柒聽他說起合同的事，也打起精神追問道：“怎麼就不必了，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人說話只說一半，簡直吊人胃口。
“我現在不困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儘管說吧。”
莫司空原本都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聽見歌柒這麼殷勤的問話，也不得不作出回答。
他剛一轉身，眼神撇見了床底下有道躲閃的人影，瞬間面色就變了。
竟然有人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看來是把他當成紙老虎了。
而床底下的歌清，也已經豎起耳朵準備聽機密，甚至還準備好了錄音。
殊不知她現在的處境，正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已經岌岌可危了。
“這是擬好的初步方案。”莫司空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放在歌柒面前。
等她將這些條例都看一遍後，直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莫司空竟會對自己什麼仁慈。
“你確定沒有拿錯合同？”歌柒不可思議的再問一遍。
按照她心裡的想法，若是兩家公司將要合作，也多半是莫司空壓榨振江集團，最仁慈也不過是平等互利。
誰能想到，有生之年莫司空丟出來的合同，竟然是明顯讓她獲利更多。
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哪裡有問題？”莫司空倒是一臉平靜，沒覺得有哪點不對。
歌柒在心中猶豫半天，終於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倒也不是有什麼大問題，只不過你對我仁慈的可怕。”她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怕？”面前的男人咬著這兩個字，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
“倒是有一件真正可怕的事情想告訴你，只不過怕你不能接受。”莫司空暗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森。
瞬間，歌柒心頭浮上不妙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與她有關聯。難道說是徐鳳春又做了什麼錯事？
“就在剛才，我已經把宋崇峰抓起來了。我想你和他之間也有不少仇恨，這可是個好機會。”
當歌柒聽見這個訊息時，一方面是正經。另一方面卻又疑惑，就算俞語笙再怎麼不長眼，也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和莫司空開玩笑。
“唯一遺憾的是，你的好妹妹歌清目前下落不明，不過我已經派人全城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