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欺負小冥就不行!武器是我和他一起研究出來,你不過最後畫上小圖案。如果加上你名字,大家只會把所有功勞都歸功到你一人頭上,那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女孩揮動小拳頭,雙丸子頭一顫一顫。同樣回憶起過去種種的寧光,神情有些恍惚,小小的人影和他身邊的人兒重疊在一起。
呂安如越想越覺得不可理喻,怎麼這人始終沒長大過,如實道出心中不滿:“之前情況純粹由心而發,不由自主。再者你不能看到什麼珍稀,都想納為己有吧。你沒看它們為了躲人類都已經藏到這種破爛地方了,何必做事太絕呢?”
納為己有,當時寧光有想過,畢竟能讓父王開心的事情並不多。只不過讓呂安如一說,心中突生的負罪感太莫名其妙了。撕掉不該有的念頭,恢復鎮定自若,道:“任何我想要的東西,最美之物都該屬於我,歸順於我才能長久平安的存在。”
呂安如現在只覺得,自己讓咒術派女孩下咒之舉太有必要了。如果沒看似多此一舉的舉動,寧光指定回去會立刻對動物們採取行動。面對貪婪之人,就該把他所有後路封死。
寧光沒等到熟悉的炸鍋訓斥,側頭望去,正巧和呂安如目光撞在一起。他心跳猛地空了拍,近在咫尺的濃密睫羽下小鹿般眸子,透亮澄淨,卻透著絲絲同情的意味。
粉嫩的唇瓣道出輕聲嘀咕:“果然三歲看老,貪心倒是愈發增長。”
“對,對你一樣貪心想要。”
從嘴巴溜出的話,後悔已晚。
女孩眸子中同情慢慢轉為憤怒,倒是順眼多了,寧光柔笑:“我意思你和你弟弟也該歸順於我,效忠我,這樣咱們兩家大業才能長久共贏共存。”
提到家字,呂安如眼中的怒火更勝,只是被硬生生藏回去:“希望王子殿下努力做好儲君,日後接手大任造福國家。我們身為臣子,自然費心輔佐。我也會注意自身態度,無需您告知。”前提是你先做好了。
“自然。”寧光回答地更自然,似早習慣此類提醒。
呂安如深呼吸幾下,把蛋糕包裝拆開,用小叉子分了一小塊,塞進寧光嘴裡。接著把剩下的蛋糕二分為一,趁生美娜開心地給寧光拋媚眼,先後送進自己嘴裡,反正花痴看到寧光吃了就好。
口中甜味充盈,呂安如心情轉好不少,想起小時候一直好奇的事情,問道:“當時你不是死都不肯低頭,為什麼又會答應啊?”
一幕極其不願回憶的畫面自動跳出寧光腦海,聽完小小人兒的訓斥,他心中不甘和難受更重。只是餘光看到頂撞父母被揍的盛冥趕來,他改口答應了呂安如的要求:“以後不許當眾讓我難堪,你發誓做到,我就去認錯。”
有臺階,呂安如肯定順勢下來,歡歡喜喜發誓。
當寧光看到盛冥因沒能及時保護到呂安如,有些失落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買賣做得不虧。
“喂,問你話呢。”
寧光恍然回神,滿目柔光地注視著呂安如,答道:“我是男孩子,讓著你是應該。”
呂安如不禁渾身一顫,起滿雞皮疙瘩,鬼信,前幾秒不還宣示皇權呢。
“你去哪?”
寧光拉住已起身的呂安如袖口,呂安如回頭用目光示意鬆手,寧光動作不變。
“當然去眯會。”呂安如打著哈欠,她真的挺困。
寧光讓出天鵝絨毯子,道:“你在這睡吧,地上涼。”
呂安如不但沒感激,驚恐地推掉寧光手,偷偷瞄眼遠處藏在包後被子中的仇視,低聲道:“你看到那邊的女孩子們沒?”
寧光湊到她臉頰邊,神秘兮兮回道:“嗯,你在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