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七點起飛,白曉相約在機場碰頭。
白天早些時候,接過客戶電話的一瞬間,路暢心裡是忐忑不安的。按照長樂的囑咐,他先是詢問了這兩日的情況。
“晚上有再出現類似的狀況嗎?”
“沒有。”聽白曉的語氣輕鬆了許多,路暢的擔心也稍稍弱了幾分。
“這幾天白天在收拾行李,或者是看看綜藝,做做設計,睡得比較早。睡眠質量也挺好的,幾乎不做夢了。”
心情不錯,白曉的話也多了起來,給路暢講了郵輪航線上的一些城市,途徑的一些島嶼。白曉本來就很喜歡旅行,常年四處飄遊,對於各國的語言和文化都有些瞭解,這時候聊起來如數家珍。約定完出發時間後,路暢道了再見。
六七點的城市燈火通明。白曉不同於昨日的打扮,今天看起來十分清爽可愛。淡灰色的上衫勒緊身材,中褲,休閒運動鞋,行李箱是一頭笨笨的小熊塗鴉,看起來剛到沒多久。
“你們帶了這麼多行李啊。”她好奇地看向路暢,後者拖著三個行李箱。
“還有些驅靈器具。”路暢解釋道。
確實不假。燭收拾了許多的符籙,各式各樣的都有,有些路暢從沒見過。要不是管制刀具不能過安檢,半自動步槍可能都被燭考慮塞進行李箱。
“真是麻煩你們了。”白曉一臉歉意。
“沒事沒事,工作嘛。”
託寄行李的時候,路暢正在把三個又笨又重的行李箱抬上傳送帶,燭突然一聲驚訝輕呼,把路暢嚇一跳。
“是不是沒帶護照和身份證?”路暢瀕臨崩潰,姑奶奶千萬說個不是啊。
“不是。”
路暢長呼一口氣。
“忘帶手機了。”
一口氣卡在半空,有似被人掐死一般尷尬。
“夫人讓我隨手帶著的,她方便聯絡我。”燭好像有些著急。
“用我的聯絡吧,反正在郵輪上,不會走散。”路暢安慰她說,“先登機吧。”
白曉買了三張頭等艙的票,包間是獨立的,臥室內從床到櫃子檯燈拖鞋等等一應俱全。因為國際航空的關係,甚至還可以點些意菜和酒,有專門的就餐位置。盥洗室雖然很小,但是也是每間獨立使用,大概跟賓館沒有什麼區別。一登機,白曉就道過晚安準備回屋休息,臨走燭給了她一張符籙,讓她壓在枕頭下面。
“辟邪的。”她不願意解釋太多,白曉道謝後就離去了,留下路暢和燭在餐廳吃晚餐。
“大小姐,夫人還有什麼交代?”路暢跑得有些餓了,正在忙不迭往嘴裡塞乳酪和生火腿,說起話來含含糊糊。
“萬一遇到什麼人,她讓我打不過就跑,你也是。”
“啥?”路暢沒聽清,湊近了手放在耳朵邊做喇叭狀,“您剛剛吩咐了啥?”
“路暢,你也知道我的芥子。”
“當然,小紙片人嘛。”
“所以我不擅長戰鬥。”
“什麼意思?”路暢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