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拖鞋跑到樓下,倉皇之中拖鞋什麼時候丟了一隻我都不知道,腳不知道什麼是疼了,到了樓下的超市我借用了公用電話報警,在等待警察來的這段時間裡面,我越發的焦躁的來回踱步,我煩得很,跟超市老闆借了根菸,點燃之後,稍稍的平靜了一點。
警察來的很快,我說了我房子的地址,他們進門就看見滿臉是血的房東倒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救護車來的時候,我作為當事人,被送到了派出所。
陳默還沒有回來,我被帶走的莫名其妙。
等了半夜,警察說房東的眼睛被重物襲擊,眼睛沒保住,連夜做了眼球摘除手術。
房東失明瞭?
我臉上一個大大的驚訝,老老實實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邊,正在等待警察的的處理決定,警察說,房東反告了我,說我故意傷害。
我指著我臉上的紅痕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故意傷害?他要對我不軌,還扇了我的耳光,我是正當防衛。”
“他一隻眼睛被你高跟鞋打瞎了那是事實。”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一眼,“因為你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戶籍那邊查到你不是本市戶口,今天晚上你就在問詢室呆一夜,明天白天會對你進行正式的問詢。”
警察說完就走了,我欲哭無淚的坐在椅子上,這他媽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什麼時候還故意傷害了!
不大一會兒,有人給我送進來一杯水,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來過這裡,我坐在椅子上面看著頭頂那白花花的燈泡,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切,儼然已經脫離了正軌。
在這個房間裡面不知道時間是什麼,我不知道現在外面幾點,我也不知道明天的我該怎麼辦,我不後悔用鞋戳了房東的眼睛,那是身體的本能。
“盛夏,你可以走了。”
一名女警官拿過來一張結案證明給我讓我籤,上面寫的是雙方達成賠償協議,不在追究,我猶豫著,女警官不耐煩了,“趕緊簽了,該幹嘛幹嘛去,外面有人等著你呢。”
我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跟著女警官走了出去,在大廳裡面我看見了曲曼,還有一臉著急的陳默,在看見我出來之後,曲曼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出去了,而陳默則是關切的將我上下左右看個遍,“夏夏,急死我了。”
“是曲曼保釋我的?”
“可能嗎?她巴不得你一輩子別出來。”陳默本我並肩往外走,“保釋金我交的,現在兜兒比臉還乾淨呢。”
我轉而問陳默:“那個房東眼睛瞎了?”
“這件事......薛子坤幫你處理好了。”陳默低著頭,“曲曼拿到了賠償協議,二十萬,薛子坤幫你給你了。”
二十萬?
我看著曲曼消失的門口,心裡越發的沉重起來,我當時確實是用鞋跟砸向了那個人的臉,真沒想到是傷了他的眼睛,可是他事先打了我,又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而為之。
二十萬,薛子坤拿出來輕而易舉,而我也越來越發現,我逃不開這個人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