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我媽打電話說公司培訓今天晚上住在外面了,她讓我注意安全,我說好。
我找了一家廉價的小旅館,不用身份證的那種,我一個人坐在床上一整晚,眼淚流乾淨之後,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部門經理問我合同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趕緊將手中的合同拍照發過去,轉而出了旅店的時候,抬頭看見陽光明媚,我坐公交車,直接回到了公司。
部門經理對合同還是挺滿意的,說了幾句表揚的話放了我半天假。
只是剛出公司門,我就接到了電話,有個客戶想想買一套學區房,問我有沒有什麼好推薦。
學區房的房子是最好推薦的,客戶只注重學區兩個字,剩下樓層、平米還有設施什麼的都能將就,我又回到了公司,找了幾處房子給對方最參考,客戶問我什麼時候能看房,我又聯絡了賣家,基本都是隨時看房。
這樣,我下午的半天假期也安排滿了,我騎著電動車到了跟客戶指定的地點,那個男人跟我見面的時候一愣,他身邊的男孩子說道,“舅舅,這不是盛夏阿姨嗎?”
沒錯,在我面前的,是譚鶴,我曾經的心理醫生。
同樣是六年沒見,譚鶴跟之前變化不大,很斯文的外表,看見我的時候淡淡一笑。
“真巧。”他走到我面前,“你在做房產經紀人?”
我也笑著回應他,“嗯,混口飯吃罷了,你怎麼來這買房了?”
“我外甥要上初中了,郊區的學校壓力小一點。”
“人家都把孩子往城裡送,你倒是想的開,把孩子往郊區放。”我笑著走在前面,“走吧,我帶你上去看看。”
“這孩子高中要去美國上,我不想他初中太累。”譚鶴跟在我的後面,上了三樓的時候,我敲了敲門,房東知道我們是來看房子的,將門開啟,我用標準的話術介紹了房子的優勢,也大概的說了說缺點,譚鶴的外甥對這裡好像沒什麼興趣,“舅舅,房子你定,我去車上玩了。”
譚鶴笑著說,“就定這了。”
“不在考慮別的了?”我拿出隨身帶的記事本,“我還找了附近的幾套,都還不錯。”
“反正就三年的時候,一晃就過去了。”譚鶴說的很輕鬆,之後是沉默了幾秒鐘,問我,“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我讓他在看房記錄上面簽字,然後將本子收好,“你不是看見了,我比之前自在多了。”
我們倆下了樓,正要道別的時候譚鶴叫住我,“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盛夏,其實.......其實這六年來,我一直也單著。”
我對著譚鶴笑了笑,不想耽誤這大好青年,“所以呢?”
“你現在幸福嗎?”譚鶴突然問我,“我知道你沒跟你那個男朋友在一起,我跟陳默大打聽了你六年,但是一直沒有音訊,我想,這次碰見也是一種緣分,如果你現在也單身,能不能,能不能考慮我?”
“對不起。”我果斷的回應了譚鶴說的話,這樣溫潤如玉的一個男人誰都會心動,可是我不能害他,因為我不愛他,我給他希望,最後沒有結局的話,受傷的是他。 △≧△≧,
我不能做那麼殘忍的女人。
“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譚鶴又問我,“怎麼著也算是久別重逢,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我晚上有事,”我還是拒絕了他,譚鶴也不說什麼,只是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點了點頭。
我感覺身後有人好像在看著我,我回頭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譚鶴上車,我也騎上了電動腳踏車,在拐彎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跑車衝出來,我沒剎住閘,一下子撞了上去。
我的電動車整個車輪都歪了,我倒在了地上,那輛白色的跑車前保險槓擦痕很是明顯。
我撣了撣身上的土,準備道歉看怎麼解決,誰知道車窗搖下來之後,是薛子坤一副得意洋洋的臉,他說:“這位女士,你撞了我的車,你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