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軒說的話有道理,我思前想後覺得逃出去這件事就算是靠譜也要從長計議,我對面前的四個男人雖然不怎麼太瞭解,但是單單看他們的身手跟氣度我就知道他們個個都不是等閒之輩。
我從開始的焦躁不安,漸漸的認清了形式,每天都有人要逃出去,但是每天都有人被抓回來,逃跑失敗的人被懸在操場上面的杆子上面懸空二十四小時,我問過傅軒那是什麼感覺傅軒說,第一丟臉,第二沒面兒!
我還是每天關燈打水,訓練的日子還是照常一樣,只是我的身體素質沒有絲毫的進步,這兩天天氣冷,我的手長了凍瘡,胸口的傷口有意無意的總是犯疼,一次十公里長跑中,我眼一黑的就暈了過去。
軍校的醫務室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藥物,我醒來的時候手揹包扎著,心口的地方坐著理療,醫生說我舊傷犯了,不治療好的話,一輩子都會有心口疼的毛病。
我當這是休息了,醫務室提供的住宿環境確實不錯,而伙食也是一等一的好,我在這剛住了兩天,傅軒就溜過來看我,“還挺享受的。”
“我也這麼覺得。”
“看見你沒死我就放心了。”傅軒拍了拍我的肩膀,“晚上睡覺沒有人說夢話還真的不習慣。”
我才懶得搭理他,傅軒說,“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呆久了之後適應不了外面的環境,更慘。”
“你怎麼知道?”
“爺我是裝病專業戶,只要能逃出這個地方的辦法我都試過,你可以去廁所看看,那附近還有我挖的隧道呢,只是這個鬼地方的地下都是石頭,土行孫都鑽不出去!”
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出去了,傅軒臨走的時候說道,“下週跟中東那幫孫子比槍法,他們要五個人,你行的吧?”
他的意思是四缺一,我故意的想了想,說了句:“不太行。”
“靠,徐墨軒說的真是沒錯,你真是軍區大院的奇葩。”傅軒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你上了也是拖後腿。”
我生怕沒了這次表現自己的機會,趕忙問:“我應該能去,什麼時候?”
“教官還沒安排,下週樣子,不過輸了的人要十公里負重跑。”
我靠,十公里負重跑,不如不答應了!
傅軒走後,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我有傷沒錯,但是真的沒有到了起不來的地步。
我就是受不了中東那幫濃眉大眼的孫子挑釁跟奚落的眼神,好像世界為他獨尊是的,我那點好勝的心被勾了起來,怎麼說我也在部隊待過,槍法這種事,雖然不能說百發百中,但是說七八環我還是沒問題的。
第二天一早,我要求加入訓練,醫生叮囑了注意事項,讓我定期來給手換藥,在訓練中,我有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雖然還是最後一名,因為有傷的關係,教官並不怎麼計較。
比槍法的這天我來參加比賽,教官說的很明白,九環以上算數,九環以下不取成績。
尼瑪.....
我在部隊最好的成績是九環,最壞的成績是脫靶!
我還在驚呆中的時候,雷霆、徐墨軒、傅軒跟莫成澤每人一個十環的成績亮瞎了對面中東那幫人的狗眼,到我的時候我,我緊張的不行,我怕丟臉。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認真瞄準開槍,得了一個九環的成績,當教官說我成績的時候,我驚訝了一下,然後很快平靜,對著他們有些惋惜的說,“手有傷,沒辦法。”
雷霆說,“這大約是你的最好成績了。”
徐墨軒也補充,“走吧,影帝,吃飯去。”
我心裡嘀咕著怎麼被看出來的,莫成澤跟我說雷霆會觀察人的微表情,你在想什麼,他只要細細一琢磨,基本都是猜的不離十。
我看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心想,真是天賦異凜啊!
贏了之後中東那幫人也不敢造次了,不在有事沒事的奚落我們,平時也客氣了很多,日子就這麼簡單的過著,春去秋來,我掐算著應該到了盛夏生產的日子,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是像她還是像我?
聽不聽話?盛夏的奶水夠不夠吃?
我的埋怨,見見變成了思念,我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憶我跟盛夏的每一個片段,也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滿是懺悔.......
憑藉著回憶支撐著我過完了一個又一個的冬天,因為我是在他們二年級插班進來的,所以對我來說,軍校生活只有三年。
而在這三年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半年或者更短時間內完成了軍校所有的學習專案考核,提前畢業,那也是一個華人,徐墨軒這個精明的傢伙對他青睞有加,而他的狗腿子傅軒,也是特別看好那個年輕人。
這個人是鄒墨衍。
我沒怎麼說過話,總覺得那種溫潤的男人看著特別的奇怪,而且沒日沒夜的在練習著各種的考試專案,情商高的嚇人。
他創造了這個學校的神話。
想想我自己,畢業的時候,我體能訓練依舊是全班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