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悻悻的搖頭出了賓館,到附近的快餐店點了兩份蓋飯填飽肚子,這四周也有那種特小的小旅館,我找了一家乾淨的走了進去,老闆頭都沒抬,“小時房四小時三十塊,住宿一晚六十。”
我給了他一百塊錢,“住宿。”
老闆找了我四十,將一串鑰匙給我,“二層。”
我拿著鑰匙上了樓,房間還算是乾淨,有衛生間,在這種地方就不要講什麼乾淨不乾淨的了,我現在沒錢,怎麼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我想回家,但是盛老師跟盛太太要是知道我懷孕了,薛子坤還那個德行,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我從韓國回來那會兒都沒有現在這般無助,至少那時候我哪都能睡,什麼都能做,但是現在我手有傷,還懷著孕,想出去工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懷孕,我的手摸著肚子,對裡面的小傢伙說,你知道嗎,媽媽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懷孕之後的嗜睡基本佔用了我一天絕大多數的時間,我躺在床上困的很,因為牆壁的隔音效果不好,隔壁說什麼我聽的一清二楚。
“別....我怕疼。”
“我輕一點,我就看看,我不進去。”
“真的嗎?”
“真的.....”
“疼,你出去.....”
“你放鬆,太緊了.....”
“嗚嗚嗚,我不要了.....”
“後面就不疼了!”
“你壞.......”
女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男孩子的聲音很低沉,後面就是那種青春任性的聲音,我暗自發笑,年輕人總是在這個時候被欲=望衝昏了頭腦,當時覺得對方就是全世界,而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在利益跟人生選擇面前,總有一個人會被拋棄。
誰都必須為自己任性買單,誰也必須為自己的懵懂結賬。
這個世界,因果報應,世事輪迴。
我想到了我,我想到了薛子坤,我還想到了我們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看時間發現我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三天了,當時是在唐宴家消失的,這三天,他是不是也著急找我呢?
可是我又不敢給他打電話,我的事情已經連累到了他,現在這種無家可歸,無處可出的樣子,真的讓我不好意思在去給他打電話,我在公用電話前面來回徘徊了十多分鐘,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
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可悲,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連一個可以找的朋友都沒有。
肚子很餓,我找了一家早點攤位吃東西,一碗豆漿還沒喝完,電鋸男就帶著人來到了我的面前,他們大概是五六個人的樣子,他看見我的那一刻,我聽見了他咬牙根的聲音。
“這都能讓你跑了,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電鋸男對著身後的使喚了一個眼色,“人給我帶回去。”
他身後的人過來將我鉗制住,我沒有反抗,現在我寡不敵眾,況且現在我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只能任由他們架著我上了車。
我已經沒有從醫院逃跑時候的那種僥倖心理,被電鋸男抓著,他一定不會讓我好過。
路上我就是那麼看著窗外,這才不到二十四小時他們就找到我了,我真的不該懷疑薛家在江州的實力。
他們沒有帶我回薛家大宅,車子越開越偏,最後到了開發區的最裡面,下車的時候我聽見四處都是狗叫的聲音,電鋸男讓人拖著我,進了一間廢棄的廠房。
“你要殺了我?”我沉不住氣了,“李達,你殺了我會犯法的。”
“我不殺你。”李達看著我,“我之前太低估你的能力了,今天還是了結了比較安心。”
“了結?”我看著這四周,“這確實是一個殺人滅跡的好地方,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薛子坤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覺得薛子坤對你是幾分真?你不過是薛少用來抗衡阮姐的一個工具而已。”李達似笑非笑,“看你的表情就能看出這些事情你不知道,現在讓你知知道知道也好。”
我心裡一暗,“什麼事?”
“從你韓國的時候,阮姐就知道有你這麼一個人,薛少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他不滿意自己的婚姻的安排,撩撥了你,阮姐震怒,薛子坤才知道,他可以用你來跟阮姐抗衡,他那些不在你身邊的日子,其實都是跟我在一起查案子,而每次薛子坤想忤逆阮姐的時候,利用你,是首當其衝。”
“這不可能。”我冷笑著,“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為什麼不可能?”李達笑了,他的臉上有著一種報復的快感,“如果當初不是你,換誰,都是今天的結局,知道為什麼嗎?薛少已經結婚了,曲曼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