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什麼?”聽端木雋說話這麼嚴肅的樣子,顧子清心裡也有些打鼓了,莫不是,這東家真的是什麼變,態吧?於是趕緊追問道。
“公子,你是不知道,這藥堂的的東家雖然明面兒上有兩個,其實是一個,另外那個小兄弟,是受了那個變,態的脅迫,迫不得已,才對外謊稱也是這裡的東家。”端木雋說的有板有眼的,聽的顧子清心裡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那……”顧子清剛開口,端木雋就接著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問那個死變,態為什麼要脅迫一個小兄弟做東家?對吧?”顧子清點了點頭,端木雋接著說道:“那是因為,那個真正的東家是個死斷,袖!”
“死斷,袖?”顧子清聽了這個詞語,渾身一機靈,不由自主的,身子就往街道的地方撤了撤,心裡對這個藥堂已經有了一絲恐懼。
“對,就是死斷袖,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了,像你這樣長得白淨的年輕男子,都會被那個死斷,袖視之為盤中餐,你可要長點兒心了,萬萬不敢靠近那個死斷,袖,知道嗎?”端木雋再三囑咐道,那種認真的態度,好像是在做著自己神聖的本職工作似的。
聽的顧子清是背後直髮涼,心裡對這個想要結交的朋友,一下子就沒了興趣,立刻對端木雋行禮:“感謝仁兄的告知,我……”
就在這時,聽到藥堂內的一個夥計,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東家!”
端木雋心裡一緊,趕緊拉著顧子清,面對著牆站著,好像這一聲東家,就是什麼妖魔鬼怪似的,小聲的對顧子清說道:“來了,來了,他天天穿著一身墨色的長衫,一會兒等他出來之後,你悄悄的看一眼,以後,就離這種人遠一點,千萬別沾染上了。”
顧子清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向藥堂門口瞥了一眼,正好就看到一個穿著墨色衣服的年輕男子從藥堂裡走出來,後面的夥計還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東家慢走。”
東家,這個人就是民安藥堂的東家!顧子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看這個人儀表堂堂的,不像是什麼斷袖啊?但是,當被稱之為東家的人正好轉頭看向顧子清的時候,顧子清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愣了一秒,立刻把頭扭了過來,手裡直冒虛汗。
顧子清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仁兄,你可知道那位東家叫什麼名字?”
“宮辰。再好的名字,也掩蓋不了她那噁心的內心,和那醜陋的事實。”端木雋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宮辰!也姓宮!”顧子清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雙腿發軟,似乎有些站不住了,這個東家的面孔,簡直跟雨辰的孃親長得一模一樣啊?莫不是這兩個人是一家吧?想到這裡,顧子清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趕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自我安慰著:天下這麼大,那就這麼巧了,都碰上他們一家子人,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可不是嘛,像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怎麼配姓宮這個姓氏,簡直就是糟蹋了嘛。”端木雋一臉憤然的說道,只是,端木雋一直以為赫連乾是成天穿著墨色的衣服,卻沒有想到,這次穿墨色衣服的竟然是宮心月,這一下又不知道該鬧出多少笑話了。
“那個……仁兄,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那我們就後悔有期。”顧子清言語急切地說道。
“嗯!”端木雋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快走吧,但是千萬要記住,以後離這個人遠一點,這個人仗著自己有錢,胡作非為,你要是被他給瞄上了,誰也救不了你,你就等著哭吧。”
“多謝仁兄了,我一定將仁兄的話銘記在心,斷然不敢忘記。”顧子清一臉嚴肅的說道,就是端木雋不說這人是個斷袖,自己看到他的那一副面孔,也是要急著躲開的,絕對不會衝上去。“告辭!”
“告辭!”端木雋道,然後一直目送著顧子清的身影走遠,心裡才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又拯救了一個無辜的少年,宮辰,你這個死變態,我絕對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小兄弟我也一定會把你從火坑裡救出來,相信我!”說著自己給自己加了加油,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顧子清在去往世子府的一路上,一直都是膽戰心驚的,時刻注意著,那副面孔突然之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看著世子府華麗的大門,顧子清心裡一陣感嘆:怪不得不在我那裡住著了,這麼豪華的地方,任誰也願意在這裡待著,於是上前,對門口的一位侍衛說道:“勞煩通報一下,我找煜公子。”
侍衛打量了一下顧子清,問道:“敢問公子怎麼稱呼?我好進去說明白。”
“在下姓顧,如果煜公子在的話,你與他說了,他自然會知道的。”顧子清道。
“顧公子稍等。”侍衛拱了拱手,然後便進了世子府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