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既然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一定是要幫他們問一下的,於是立刻就去了安親王的營帳。
“平陽,身子可好些了?”安親王問道。
“屬下多謝王爺記掛,現在已經好多了。”平陽拱手說道。
“那就好。”安親王說了一句,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平陽猶豫了片刻,不知道那些話該問還是不該問,不過想到那些士兵渴望的雙眼,平陽骨鼓氣勇氣,說道:“王爺,屬下聽聞王爺在軍營裡又設立了一個小軍營,不知是何用意?”
“也沒有什麼用意,只是覺得他們近來打仗太累了,給他們一個單獨的地方好好休息。”安親王很自然地說道。
可是,平陽卻有些不大相信:“既然他們打仗太累,王爺為何不換另外的將士,他們此刻都是精力充沛,卻無處可用。小軍營裡的人每天都如此勞累,還要讓他們接連出戰,對他們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難道,王爺是想把小軍營裡的將士,訓練成一支特殊的部隊嗎?”平陽問道。
“不過是認為他們打的次數多了,更加懂得東晉的打仗的路數罷了,他們又不是精挑細選的人,怎麼訓練成一支特殊的部隊?”安親王反問道。
平陽一世沒有了話接,因為安親王說的也不錯,又停頓了片刻,平陽將剛才那些士兵同他講的話,與安親王複述了一遍,安親王聽後,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好像還是想剛才一樣平靜。
“你去告訴他們,自然有用的著他們的時候,如果兩隻眼睛全都盯在,每天的那兩頭豬的身上,他們以後也就這點兒出息了。”安親王說道。
“是,屬下明白。”平陽立刻道,這樣的語氣,明顯著安親王是已經生氣了,平陽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屬下告退。”
答應了他們的事情,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平陽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在這小軍營附近出現了,正是平陽,看著這邊重兵把守的小軍營,心裡泛起了濃濃的不解,正好這個時候,兩個士兵推了一車子的水,往小軍營裡送,平陽一看,計上心頭,悄悄的走到水車的另一邊,低著頭,隨著水車,向小軍營走去。
送水的,有專門的通行證,在營地門口,一人拿出了通行證,遞給了看守的侍衛,另一個侍衛,則掀開水桶,檢視了一番,然後又繞道水車的另一旁,拍打了幾下水桶,確認沒有什麼夾層,才讓其進去。
水車晃晃悠悠地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伙房前,才停了下來,趁著水車停下來的空檔,平陽竟然從馬車下面一下子跳了出來,貓著腰,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為了不引人注意,平陽打暈了一個士兵,換上了他的衣服才低著頭出來,聽那些士兵說,這個小軍營裡計程車兵回來的時候,個人身上都是沾滿了血水,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可是平陽越是接近他們的聚集地,就越覺得奇怪,如果按照他們說的,每個人都是身受重傷,那麼,此刻他們不應該有這麼好的精力才對,為什麼大老遠的就聽到他們的說笑聲?似乎還能聞到一些酒氣,這誰不知道,喝酒對士兵來說是大忌,尤其是受傷計程車兵,更是滴酒不能沾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平陽微微低著頭,向著那處熱鬧的地方快速走去,等走近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大吃一驚,一旁的空地上扔著他們所有的武器,再往另一邊看,全都堆放著他們血淋淋的盔甲,往中間看去,所有計程車兵都只穿著裡面的衣服,圍坐在一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時的說說笑笑,看起來好不快活,可是無論怎樣觀察,他們這些人,都不像是身上有傷的人,這讓平陽心裡更加疑惑了。
平陽慢慢地靠近一旁堆積如山的盔甲前,蹲下身子,用手觸控盔甲,那些甲片與甲片相連線的地方,摸了一下,手上立刻就被沾染上了血水,平陽心裡先是一驚,可是後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仔細觀察這些盔甲,發現每個盔甲都有很多的血水,再看那一旁喝酒吃肉計程車兵,稍微一琢磨,平陽心裡已經大概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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