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然焦急的看著赫連乾,不停的在旁邊做工作:“主子,真的不能再等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現在潮州已經亂成了一團,我們再不回去,事情就發展的無可收拾了。”
赫連乾眼中也閃過一抹就結,可是,依舊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父親現在根本不需要我出現在他面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更不希望我出現,我去了也是枉然。”
“主子。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王爺是被奸人矇蔽,主子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坐視不理呀,難道主子忍心看著潮州毀於一旦嗎?”衛然說道:“主子,現在的情況,可不是當初了,這可是兩國夾擊,形勢十分危機,現在就算王爺有三頭六臂,可憑藉潮州那麼點兒的兵力,怎麼可能和兩國抗衡。主子,我們回去吧!”
“這兩國不過是面和心不和,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就算潮州敗陣,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兩個必然會為了潮州之地,大大出手,到時候,潮州就會在他們的夾縫之中生存下去,所以你不用擔心。”赫連乾道。
看著如此雲淡風輕的赫連乾,衛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也不顧什麼主僕了,大聲說道:“主子!你現在在做法,真的讓我難以理解,潮州生我們的根,如今潮州就要被連根拔起,主子卻坐視不理,心裡還在想著一個女人!”
“衛然!”赫連乾聲音驟然一冷。
衛然現在也無所顧忌了,接著說道:“主子,難道我說錯了嗎?主子現在的心裡,除了她,還能容得下什麼?主子為她做了那麼多,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離開世子府,主子也不會每天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會讓藍蝶兒趁著主子迷糊的時候,鑽了空子,也不會遭受王爺的威壓,被迫娶了一個根本就不喜歡的女人!主子,她是一個女人,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無理,所有的固執,所有的不理解,都當作是女人的心性,可是主子你不行,你有潮州千千萬萬的民眾,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受到這個戰爭之苦,主子只要一天身為潮州世子,就應該為潮州飽受戰爭煎熬的民眾考慮,就她他們最需要主子的時候,主子卻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為一個女人,將他們棄之不顧,主子就根本當不起這個潮州世子的稱號!還有她宮心月,就是鐵打的心腸,現在也該捂熱了,就是千年寒冰,也應該融化了,她憑什麼讓潮州的民眾,為她的任性飽受苦楚!”
衛然把心裡憋了很久的話一下子都吐了出來,自己都覺得震驚了,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心裡的怨念,竟然如此之重,說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赫連乾定定的看著衛然,眼神慢慢的冷了下去:“衛然,你……”
赫連乾剛開口,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進了屋子裡:“衛然說的沒錯!”
這一道聲音,讓屋子裡的兩人皆是一愣,齊刷刷的扭頭看向門口,然後就見門吱吖一聲開了,宮心月一臉肅然地站在門口,隨後大步跨進來,身後還跟著方林和低著頭不知所措的李放。
李放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陪笑著看著赫連乾:“兄弟,這不關我的事,月姑娘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帶她來這裡的。”
赫連乾根本就沒有聽他說話,從宮心月進來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宮心月身上,沒有分出來一絲給其他的人:“月兒。”
宮心月看了一眼衛然,衛然並沒有因為宮心月的到來,而收起那滿臉的憤然,宮心月卻並沒有介意的意思,轉而又看向赫連乾:“衛然他說的很對,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也不應該一直留在這裡,潮州危難,正是需要你的時候,為一個錯怪你的女人,付出這麼多,根本就不值得。”
兩個人四目相對,雙眼之中閃著說不出來的複雜,方林走到衛然跟前,硬是把倔犟的衛然給拉了出去,又把李放給拽了出去,合上了門,給他們兩人一絲獨處的空間。
衛然我出來門就一把甩開了方林:“你不是志向遠大嗎?我可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兄弟。”
方林痞痞的一笑,用胳膊搗了一下衛然:“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從前我們之間是鬧了一點兒小矛盾,你也說了,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哪裡有隔夜仇呀。”
“你可別!”衛然立刻開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臉嫌棄的模樣:“你現在厲害了,我怎麼敢跟你這樣的大人物做兄弟?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省的改天裡面的又生氣了,跑走了,我們倆人還得各事其主。”
“誒?衛然,我都跟你承認錯誤了,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兒太得寸進尺了?”方林說道。
“我就得寸進尺了,怎麼著吧?”衛然一連挑釁的模樣。
“衛然,你還真是越說越來勁了!信不信我抽你!”方林也生氣了。
“抽我?哼!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衛然更是不服氣了:“你別在這裡噴大話,你什麼時候打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