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做事還用求本王嗎?”安親王聲音微冷。
“王爺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比不得王爺的一分呢。”夏弋陽道。
“哼。”安親王冷笑一聲,然後接著說道:“夏大人什麼事就直說吧。”
“王爺,下官今日來,是受太子殿下所託,請王爺幫忙,”夏弋陽道,然後仔細的觀察著安親王的神色,見安親王一直是這種冷冰冰的神色,心中就泛起了嘀咕,停了片刻,接著說道:“王爺,下官就有話直說了,王爺看到過潮州被瘟疫侵害的慘狀,可能至今都是歷歷在目,下官每每想起那樣的情形,也是心裡惶恐不安,現在潮州雖然擺脫了瘟疫的糾纏,可是,西夏的其他地區,還在備受瘟疫的煎熬,太子殿下聽聞潮州有治療瘟疫的方子,便像皇上請命,來潮州求去方子,可是,這期間,因為下官的兩個女兒的緣故,太子和世子之間有些誤會,所以,一直未能拿到方子,拯救黎民百姓,下官今天來,就是想請王爺幫忙,問世子求取這個方子,如果世子非要找一個人消氣,下官願意承受這一切,不過,請王爺勸說世子,萬萬不可!拿百姓的性命開玩笑。”夏弋陽一番長篇大論,說起來慷慨激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自從潮州穩定下來,安親王還的確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瘟疫的事情更是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如今聽夏弋陽說起,心裡也漸漸地沉重了下來,雖然心裡很清楚夏弋陽虛偽的面孔,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瘟疫肆虐的樣子,至今想起來,都讓人膽戰心驚。
“既然是太子請命來潮州取方子,為何他自己不來?”安親王冷冷的說道。
“太子殿下是要來的,可是,下官認為,世子和太子殿下之間的誤會,全都是因為下官教女無方引起的,心裡倍感愧疚,所以,下官想彌補一下之前的過錯,便貿然到王爺這裡,尋求王爺噁心幫助了。”夏弋陽認認真真的說道,說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
“原來是夏大人自告奮勇,不過,本王可能讓夏大人失望了,你說的方子也不在本王的手上,夏大人這可是求錯人了。”安親王淡淡的說道。
“王爺,世子跟我們都有嫌隙,只有王爺能幫我們,不,是幫那些可憐的百姓了,王爺,您就想想辦法。難道您忍心看著那麼多無辜的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嗎?”夏弋陽幾乎都要現場飆淚了。
“好了,本王該說的已經說了,夏大人請回吧。來人,送夏大人回去。”安親王道。
夏弋陽心裡一下子焦急了起來:“王爺,王爺!”儘管他喊得急切,可是安親王走的不帶一絲的滯留。夏弋陽想追出去,可是,被平陽給擋住了。
“夏大人,請!”平陽一臉堅定的看著夏弋陽。
夏弋陽看著安親王那決絕的背影,心中一陣懊惱,暗自數落,白白和安親王低聲下氣的說了那麼多的好話!只能憤然離去。
今天已經是碧雲藥堂缺藥的第三天了,王掌櫃找了不少的藥材商,都是表明,手中沒有貨源,就是在整個潮州,也找不到一家藥材商能夠給碧雲藥堂供藥,這可是急壞了王掌櫃的,無奈,只好派人給碧雲山莊去了信。
信去了不過兩個時辰,碧雲山莊就派了人出來,與王掌櫃見面,這是一個三十歲不過的年輕人,名叫葉川,本來這個年紀都會讓人感到一陣浮躁,可是,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看到的只有飽經滄桑的人的老辣。
“王掌櫃,你經營這個碧雲藥堂有多少年了?”葉川語氣十分平靜,目光也是淡然,可看上去,去讓人生不自覺的生出一抹畏懼之色來。
“六年了。屬下在和碧雲藥堂做了六年的掌櫃的。”王掌櫃小心翼翼的說道,面對葉川的凝視,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一層細細的汗水來。
“做了六年。”葉川一字一句的說道,話語稍微停頓了片刻,又開口道:“六年的時間,王掌櫃卻沒有摸清楚這其中的門道,想來,是莊主看錯了,錯用了王掌櫃。”
聞言,王掌櫃整個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掙斷一樣,緊張的道:“葉管事,屬下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為莊主做事,絕對不敢有半點疏忽啊,還請葉管事明鑑。”
“明鑑?呵,王掌櫃,莊主當年把這個藥堂交給你來做,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相信你,不代表你會經商之道,如今碧雲藥堂面對的這種狀況,本來可以避免的,可就是因為你的不懂,而讓碧雲藥堂蒙受這麼大的損失。”葉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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