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心月心裡暗道:這些不打算約我做生意的架勢啊。心裡的不服氣又上來了,道:“王掌櫃,我們的藥材,質量自然是沒的說,而且價格低廉,我們……”
誰知話還沒有說完,赫連乾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對王掌櫃拱手道:“王掌櫃,今天我們也只是來看看,我看王掌櫃也是有困難,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們就當做個朋友,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王掌櫃儘管開口。”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兩位失望了。”王掌櫃不自然的笑了笑。
赫連乾看著桌子上的筆墨,拿起筆來,抽了一張紙,這下一行字,然後將紙推向王掌櫃面前道:“我們兩人暫時不會離開潮州,這是我們的住址,我們兄弟二人姓宮。如今在這樣的病亂時候,藥堂的生意自然會慢慢好起來,到時候,王掌櫃覺得要才緊缺了,還可以聯絡我們。”
王掌櫃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紙上的字,抱拳道:“能交向兩位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在下三生有幸,兩位放心,或許我們真的有合作的時候。”
赫連乾一笑,道:“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送送兩位。”王掌櫃起身,道。
赫連乾和宮心月出了碧雲藥堂,宮心月就一把甩開暗暗拽著自己袖子的手,一臉不高興的說到:“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呢?等我們把我們的優勢介紹出來,他肯定會心動的。”
赫連乾看了一眼身後的藥房,再次伸手拉著宮心月的胳膊,往別處走,直到離這個藥堂遠了,才鬆開宮心月的胳膊,道:“月兒,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個王掌櫃根本就不是做主的嗎?就是你與他說的再好,他也沒有那個身份與我們談生意,再者,我們兩人這樣的年紀,你卻說我們是京都萬達藥材的,他是打心眼兒裡都不相信的,必定以為我們是騙子,怎麼可能會與我們做生意?”
“騙子?有沒有搞錯?我們長得哪裡像騙子了?”宮心月一臉不忿地說道。
赫連乾很是無語,頓了頓道:“月兒,騙子,又不是寫在臉上的,看怎麼能看得出來呢?是這個掌櫃的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們是萬達藥材的,我敢斷定,此刻,那個掌櫃的,一定在交代他的藥童,提防著我們。”
“抵防我們?怎麼可能?”宮心月根本就不相信赫連乾說的。
赫連乾搖頭無奈的一笑,然後拉著宮心月的手,迅速朝碧雲藥堂走了過去,只是這次,他們並沒有從大門進去,赫連乾帶著宮心月來到碧雲藥堂地側面,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把手伸到宮心月的腰間,還沒等宮心月反應過來,就只覺得兩腳一空,離開了地面,下一秒便站在了碧雲藥店的屋頂上,宮心月正要說話,赫連乾趕緊給宮心月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收拾,然後示意他蹲下來,赫連乾小心翼翼地拿下來,屋頂上的一個瓦片,讓宮心月往裡面看去。
宮心月一臉不情願的湊過去,王掌櫃站在櫃檯前面,他面前站著的是剛才那個藥童。
“以後這兩個人再來,你就直接告訴他們我不在,知道了嗎?”王掌櫃語氣不善的說道。
“掌櫃,為什麼不見那兩個人?”藥童疑惑不解地說道。
“我好歹做生意也幾十年了,五花八門的人,什麼沒有見過,那兩個人的膽子還真夠大的,萬達藥材他們也敢說,萬達藥材那麼大的生意,東家怎麼可能是兩個毛頭小子?萬達藥材也只在京都做生意,潮州這種小地方,他們怎麼可能看得上,且!怎麼不直接說他們是天皇老子呢?明顯的就是騙子,你給我記好了,以後少搭理這種大話說一籮筐的人,明白了沒有?”王掌櫃一臉氣憤的說道:“真是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哦——原來他們兩個是騙子呀!”藥童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堅定地說道:“掌櫃放心,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這兩個人啦,只要他們敢進這個藥堂,我就把他們給趕出去。”
屋頂上,赫連乾看了一眼氣的臉色烏青的宮心月,不厚道的笑了,然後把瓦片給放回了原位子。
回到世子府,宮心月氣得直拍桌子:“真是氣死我啦!氣死我了!那個什麼王掌櫃到底長沒長眼睛?我怎麼就是騙子啦?啊?我怎麼就是騙子啦!”
赫連乾心裡其實很想說:這都怪你噴的太大了。可是,就是給赫連乾十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口,臉上還得表現出一副與宮心月一樣的氣憤之色:“就是,那個王掌櫃,簡直就是瞎了眼,月兒如此清純的女子,那兒哪兒看也不像是騙子,月兒,你放心,那個王掌櫃居然敢惹你生氣,我一定饒不了他,我這就讓方林去把他那個碧雲藥堂給砸了,以解你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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